夢中情人隻沾前兩個字,知心好友還稍微靠譜點。
太宰治那百轉千回的語氣調調聽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給真一郎整無語了。
“予櫻,我們回去吧。”
和這種人糾纏,是得不償失的,對方會越來越起勁。
但太宰治第一次不在夢境裏見到予櫻,又怎麼會輕易的讓予櫻走。
“予櫻醬~嗚嗚~”
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包括裝可憐。
予櫻莫名有些心虛,真一郎哥哥是真的在擔心自己,而太宰治並非他想象中的是個壞人(但其實妹也不知道太宰治是什麼人)。
“真一郎哥哥,等等我吧?”
她決定任性一下。
佐野真一郎沒有生氣,他知道以予櫻的性格不可能就這麼離開。
他隻是默默的在心裏想,回去之後要好好的查一查對麵那位的身份。
“太宰君!”
女孩朝他跑過來,笑嘻嘻的,讓太宰治想起了那些家裏養了寵物的人。
回家時看見寵物朝自己奔跑過來,心中的喜悅就和他現在差不多吧。
但予櫻並不是他的寵物。
太宰治那麼多年的假笑加起來大概都沒有此刻真摯,心中湧現的那份感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宛若向往死亡女神的他尋到了那唯一的芬芳與摯愛——
連予櫻都不知道,眼前的少年也是殺死她的凶手。
在夢中,最開始那片冰冷的湖裏,正是眼前的少年,將她扯住,直到徹底的沉睡。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能與他共赴黃泉,那便隻能是予櫻。
就是他眼前這個,充滿著生命活力的少女啊。
在今天之前,太宰治一直都將予櫻視為夢中的虛幻,是死亡女神對他的召喚——盡管女孩固執的想要救他。
而現在,他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開了,少女是真實的,夢境便也是真實的。
太宰治克製著自己擁抱住少女的欲望,希望自己心中的狂熱不要嚇到女孩。
“予櫻醬還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嗎?”
除了不要忘記他以外,太宰治幫助予櫻找回丟失的記憶,要答應他一個要求。
“記得。”予櫻將所有人對自己的好都記在心上,未來必定湧泉相報,這是她必定會遵守的底線。
太宰治並不是一個好人,在無數人的眼中,他都是一個惡鬼,盡管他並不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
但少女宛若新生的花朵一般,努力的擁抱著全世界,和他這種甚至還未成長就腐爛在地裏的種子完全不同。
即使是這樣,也想要得到少女全身心的信任,太宰治也因此感到了滿足。
他微微的蜷縮著自己的手指,努力的思考著要如何許下這個願望。
“予櫻醬假期來橫濱陪我玩吧?”
太宰治現在還不能,也不想離開港口黑手黨,而少女似乎也有著自己的生活。
來見他吧。
他並不想一個步子邁得太大,獵人收獲獵物也需要漫長且耐心的等待。
予櫻還以為太宰治會要她做什麼呢,不過是去橫濱玩,“當然可以哦,就算沒有這個‘要求’我也會答應的。”
花兒迎風飄揚,聽信了風中破碎的傳聲。
——
兩人的互動是那麼的合理卻又怪異,織田作之助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宰治如此上心的樣子。
即使是首領森鷗外的命令,太宰治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根本不感興趣。
稍微有點人間氣息的時候,便是和他,還有阪口安吾一起喝酒的時候。
於是織田作之助也去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予櫻。
憑借他以前做殺手的經驗,予櫻無論怎麼看都是普通國中生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太宰治應該感興趣的對象。
而那個女孩,應該並不知道太宰治真正的身份。
罷了,織田作之助拋開了自己的思考。
和太宰治告別之後,予櫻就跟著真一郎回去了。
“予櫻醬是怎麼認識那個人的呢?”
真一郎將太宰治的名字發給了自己的同伴,拜托他們去查,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還是先問問予櫻比較好。
予櫻當然不會瞞著真一郎,但要解釋其實很難,如果沒解釋好讓真一郎誤會了更麻煩。
“我和他,像是筆友一般的存在吧?”予櫻想了想,決定這樣解釋。
嗯。夢裏的交流說是筆友也差不多吧。
真一郎沉默了一會兒,“好吧,予櫻醬一定要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哦。”
在知道一切之前,真一郎絕不會妄下定論。
——
“我成功了!我可以去參加世界大賽了!”予櫻得知這個消息高興壞了,她恨不得將這個消息告訴自己所有的夥伴。
她拿著自己的邀請函一路跑回了福利院,伊佐那和鶴蝶正準備出門,予櫻笑著跑過來一下子撲在了伊佐那的身上,她抱著他猛地親了一下,然後跳下去往裏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