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是啊!看看我們從00年認識到現在的6年時間裏,我都幹了些什麼事:00年夏天我們還是同桌那會兒,在一節思想政治課上,由於我倆一直“過於親密”的說話,結果被老師點名,我被罰站,這還不算完,在下個禮拜一的班會上當著全班的麵做檢討;01年夏天和班主任弟弟打架,最後,兩個人都寫檢討;02年夏天和班長打架,結果老師把家長喊到了學校;03年夏天我考上了縣一中,最後卻上了個不靠譜的音樂學校;04年冬天逃課去武漢僅為了給師哥助威;05年算是老實了一年;06年暑假終於長大了,知道了“錢難掙,屎難吃。”在我們語文老師的幫助下找了個業務員的工作幹,想掙點錢減輕父母的壓力,結果卻因為一場發燒差點把小命搭上,還把思雨在北京的工作害丟了。這些年淨幹些不著調兒的事兒,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別人為什麼都這麼看不上自己?

06年冬天,思雨被她爸領走的第二天,我實在沒心思上學,就又逃課了。一輛公交從起點一直坐到終點,再從終點一直坐到起點,或者途中想下車就下,下了車見公交車來了就上,不問目地,不問方向,也不知道我要去那幹嘛,隻知道不停的走,隻要不停,一切就好,一停下來就心煩,見誰都心煩,折騰了一天,去了好多我以前沒去過的地方。晚上給李春長打電話,叫他過來陪我喝酒。他問我在哪。我說在我家。買了幾個涼菜和炒菜,到樓下的商店買了兩瓶枝江。他到家的時候我正在收拾衣服朝皮箱裏裝,他問我收拾東西幹什麼?嫂子呢?我說:“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隻管喝酒就行了,我明天要回老家,咱們兄弟這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了。”搞的他也很傷感。那一晚我們喝光了那兩瓶枝江,他又搖搖晃晃的到樓下商店拿了一瓶金六福,我倆又喝完。躺在床上,感覺天旋地轉,五味雜陳,很是心酸。第二天我頭疼欲裂,像是被賊敲了一鐵錘,靠在火車車窗的玻璃上,腦袋昏昏沉沉的,窗外的樓房和白楊樹呼呼的朝後倒退,我在心裏發誓:我一定要掙錢,一定要掙大錢,要讓思雨過上好日子,不讓她受半點苦和委屈,不讓任何人看不起我,包括她爸。

07年春節過後,思雨去了北京,我去了蘇州。她又回到了她以前工作的那家醫院上班,而且在兩個月後還升了小官,成了導醫班的班長。而我至今還是一名普通的車間操作工。

往事曆曆在目,陌生而繁華的北京就在腳下,這大半年來我又做了什麼?拿什麼拯救我的愛情?讓我又想起了老哥問我的話:你掙了幾個臭錢?貓撲中文www.mp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