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火冒三丈,我懂不懂關你什麼事?你隻需要老老實實的給我解釋就行了,你大驚小怪幹什麼?當時我就和他吵起來:“誰說我不懂了?我知道那根紮線是必須剪斷的,我是問你為什麼把線頭留那麼長?你不知道這麼做會容易引起電機打火嗎?你不知道這麼做會被三星判成不良品嗎?”其實我一點都不懂,臨場發揮的,紮線的線頭留的其實也並不長,甚至可以說是很合適,隻是被我惡意誇大了,並被我當做把柄抓著不放,誰讓他侮辱我,說我不懂來著?
頓時生產線的班組長們都圍了過來。估計那小子沒上過藝校,沒上台演出過,沒在大庭廣眾之下鍛煉過,臉皮薄。他臉紅脖子粗的想給我論理,結結巴巴的剛張開嘴就被我訓道:“你什麼態度?想和我吵架嗎?做錯事了還有理了是不是?”
他紅著臉,指著我的鼻子說:“你給我等著。”
我一巴掌打開他的手,陰森森的笑了一下,說:“小子!跟我鬥是不?你這算是威脅我還是恐嚇我啊?我好害怕啊!他媽的!回去多吃兩年米飯再來找我吧!”生產線的那些班組長們都勸我算了算了,然後訓他:“趕快幹活,瞎嚷嚷什麼?”
看著他低著頭恨恨的和那堆產品發威去了,我在心裏笑。我身高一米八二,肌肉健壯;他的身高頂多一米七三,不胖不瘦身材適中,除了胳膊上因為天天搬產品的結果,鍛煉了一點肌肉,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一點力量的象征,如果真打起來,我使出跆拳道的隨便一招就讓他滿地找牙。再說了,就憑他那一句“哇塞”,和他那臉紅脖子粗的熊樣,以及吵了架後又挨了訓,還老老實實的去上班幹活,我就能判斷他肯定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愣頭青,就憑他這樣的還想讓我等著?就怕我等到地老天荒他也不來,煞費我的功夫和時間。如若他真有後台,我就讓葉繼從北京飛過來,從北京到上海坐飛機一個半小時就到了,他來了,弄死你,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葉繼的戶口本上顯示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是他老大動用關係給他辦的。他之所以在他們老大手下如此受寵,就是因為這個,替老大解決個麻煩什麼的,加上有效的反偵察能力,讓警察都無法查起,有誰相信一個已經死了好幾年的人會複活作案?除非見鬼了。這是今年春天我回十堰那次,我倆在聚仙閣喝茶的時候葉繼告訴我的。他那時候是回去給他們家老爺子祝壽,我也送了個大禮,包了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紅包,喻意老爺子能長久的活下去,壽比南山,長命百歲!
當天晚上我就和人事部的李部長告狀去了,說他工作馬虎,極其不認真,當被發現後被質問時態度極其惡劣,還揚言要報複我。結果,第二天他就被炒魷魚了。看著麵前這個不葷不素的韓國人,我決定下午去逛街,我每天忙上忙下的為你們這幫豬頭做事,你們每天在辦公室喝著咖啡看著報紙,倒是挺舒服的,他媽的,爺爺我今天也逍遙去!
和司機一塊把貨運到三星,卸完貨後還是照例把司機提前打發回去,我進三星和陳相打了照麵就出去了,在園區的歐尚超市買護手霜的時候,江萍打電話問:“在幹嘛呢子齊?想我沒?”
我一下就惡心起來,我憑什麼想你啊?就因為思雨和我分手了,我就必須想你?你他媽誰啊你?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我說:“對不起,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我在逛街買護手霜。”
她咯咯的笑著說:“何必那麼認真啊!開個玩笑都不行啊?”然後抱怨道:“就知道關心思雨,也不關心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