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向李部長請假,我打算從下周過完後一直請到正月十五,也就是2009年1月10號至2009年2月10號,整整一個月的假。當我把請假單遞給李部長時,他驚愕的睜大了眼睛,說:“子齊啊,你現在是身居要職,監管著人事部和營業部,做事情要起到表率作用啊!”
我低著頭沒說話。我最討厭這種夾著尾巴做人的偽君子,就像一個生理健全的人為了某種目的混進皇宮說自己是太監,可是,當麵對一群天仙般的美女的時候就獸性大發。以前我在倉庫上班的時候就聽說李部長是我們公司最大的貪官,常常借著給公司改善的借口大撈不義之財,當我升到人事部上班後的第四天,我就親自看見過一回,以那個信封鼓的程度來判斷,裏麵裝了至少兩萬塊,你一個韓國人,堂堂一個公司的人事部部長、又是管理部部長,每個月的工資都是三萬多,而且公司還是你們韓國人開的,連你都不守規矩,現在還拿我的假期說事兒教導我要起表率作用?你起到表率作用了嗎?
他沒在請假單上簽字,從桌上把請假單拿起來遞給我後,說:“你再好好考慮一下,確認假期後,下午再找我簽字。”我拿起請假單轉身就走了,卻在心裏打定了主意這次我一定要請一個月的假,你批,我是一個月以後來上班;你不批,我還是一個月以後來上班。
中午在食堂吃飯,看著餐盤裏的飯菜,感覺一點胃口都沒有,透過食堂的窗戶看著馬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發呆,我和思雨還有機會再牽著手散步嗎?真的不敢確定,她為什麼沒有男朋友卻要騙我說有男朋友,還要如此決絕的和我分手呢?八年的感情了,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嗎?真的很想給她打個電話,卻又怕她不接,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手機名片夾裏的名字,卻找不到一個傾訴的對象。看著電話本裏的“野雞”,突然萌生了想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幫我查看思雨的行蹤,他這號人辦事的效率應該比操劍行那個大學生強多了,可我還是有點猶豫,必定他的生活環境和行為方式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完全是兩個世界,考慮再三,還是決定不讓他幫我查看。
下午上班時間我給吳國瑞和陳相打了個電話,分別問他倆最近過得好嗎?過年回家嗎?吳國瑞說他過年不回老家,就待在蘇州,打算和他老哥一塊過年;陳相說他過年也不回老家,準備待在蘇州和他女朋友一塊過年。聽的我心裏直泛酸,我和思雨兩個什麼時候能在一起過個年啊?我說陳相:“你小子可是標準的娶了媳婦忘了娘啊!去年過年你沒回老家,今年過年你還不回家陪陪父母?”
他嘻嘻的笑著說:“閉上你的臭嘴!還有別的事兒沒?沒事兒我掛了!”
我裝模作樣的哀嚎:“蒼天啊!大地啊!我後悔啊!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白眼兒狼?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當初一生下來就把你掐死扔糞坑裏!”
他在電話那頭扯著嗓子喊:“去死!”
惹的我哈哈大笑,對他說:“唉!給你說個正事兒,我今年過年要回家,想請一個月的假,上頭有點兒不想批,想讓你協助我的工作,也就是送到你們公司的貨全部通過,好讓我在領導麵前立下軍令狀,逼他批準我的假,這事兒我剛和吳國瑞也說過了。”
“沒事兒,隻要你回老家後記得帶好吃的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