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兩段秦腔的感染,鴛鴦和德仁都很激動,在淚眼模糊中倆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熱烈的親吻持續了好長時間……這時,鴛鴦迫不及待地推著德仁來到內室,倒在床上,鴛鴦勇敢地俯身上去,帶有命令式地告訴德仁:德仁哥,行動起來,先不管能不能懷上孩子。今天這事情,你做了也是做,不做也是做,忠誌出去躲避,是專門讓我們做這事的。他回來了,你告訴他我們啥事也沒做,他哪裏能相信?他肯定會說,幹柴見火哪有不燃的道理,給你個漂亮女人讓你白玩,你哪能不動心呢?
德仁詭秘地笑笑,拉了鴛鴦一把:鴛鴦,你先下來,我提出個問題,你要實事求是地回答。
鴛鴦嗯了一聲,德仁問道:鴛鴦,就算今天我答應了你,玩上一次,那麼今後你能不能保證天天讓我玩一次,至少得每周讓我玩一次呢?
鴛鴦笑出了聲:看把你想得美的,哪有這樣的好事?幾年前我讓你玩過一次,到現在你還沒有沾過邊呢。
德仁有點臉紅:咳,都怪你太固執,說什麼女兒身不給我,你堅決不結婚,整得我實在沒辦法,才……現在想起來,感情歸感情,友情歸友情,即就是最好的男女朋友,這種事也不能幹的。這種事是夫妻之間的專利,不是夫妻的人幹了這事就叫出軌。何況,你想過沒有?這種事吸引力極強,刺激性最大,隻要幹過一次,天天都想幹這事,那麼今後的學習、工作就沒法專心了,任何事情都幹不成了。
鴛鴦聽了愣了一會,卻又嬉皮笑臉地:德仁哥,別說得那麼可怕,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你先上來,幹了再說。
鴛鴦說著就來拉扯德仁,德仁欲罷不能,戰戰兢兢,抖成一團,鴛鴦埋怨的:德仁哥,你這人幹事總是婆婆媽媽,拖拖拉拉,前怕狼後怕虎,一點也不幹脆,沒有一點男子漢英雄氣概,要是我早就幹過幾次了。
德仁聽了,臉紅耳赤,羞愧難當,檢討起自己的缺點:鴛鴦,你說得對,我辦事就是不幹脆,不果斷,沒有男子漢英雄氣概。這種事想幹就幹,不幹就走人,為什麼脫了衣服,既不幹事,又不走人,磨磨蹭蹭的呢?說到底,還不是想多看一會你的身體,想和你多玩一會,甚至於占有你的身體。我貪圖你的美色,卻又下不了狠心,不願意毀了你的前途,不願意毀了兩個家庭,唉……我這個窩囊廢啊……
德仁說著,唉聲歎氣,自我譴責,甚至於傷心得流出眼淚。鴛鴦一看,倒慌了起來,連忙摟住德仁,陪著不是:德仁哥,都怪我,逼著你幹這不道德的事,逼得你走投無路,幹不是,不幹也不是。可你都是為了我好,為了忠誌好,為了兩個家庭好,反而落了我不分青紅皂白的譴責,埋怨。哎呀,我這人哪,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了,德仁哥,你走吧,忠誌回來,我自然會想法兒回答他的。
德仁穿好衣服,幫著鴛鴦收拾好油畫,轉身就要走了,鴛鴦甜甜地喊道:德仁哥,你看一看,把啥東西忘記了?
德仁轉過身來,東瞅瞅,西瞧瞧,微笑著:鴛鴦,我是把一樣東西忘記了,你過來,我給你。
鴛鴦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德仁緊緊地摟住她,重重地吻了幾下,轉身就逃了出去。鴛鴦怔怔地站立著,惘然若失,她瞅了瞅穿衣鏡裏窈窕的身體,自言自語的:唉,你看我這事情辦的,這麼漂亮個人兒,竟然送不出去。我給忠誌說了,他會相信嗎?
鴛鴦就這樣裸露著身體在屋裏走了幾圈,爐火正旺,一點也不覺得寒冷,想起德仁的君子情懷,心裏反而感到熱乎乎的……鴛鴦穿好衣服,備好晚餐,暮色蒼茫中,忠誌、紅梅回來了。看著德仁在畫作上的題詩,忠誌驚訝得長大了嘴巴:沒想到,真沒想到,這隻是一張很普通的風景畫,德仁哥竟然把它寫得這樣美麗動人,詩意盎然。
紅梅說:我爸爸這毛筆字也很耐看啊。
晚上,忠誌、鴛鴦睡在床上,不等忠誌張口,鴛鴦便啼哭起來,不管忠誌如何詢問、勸說,鴛鴦還是止不住哭聲。忠誌隻好耐著性子靜靜地等候著,直到鴛鴦止住哭聲,忠誌才輕輕地問道:鴛鴦,讓你受委屈了,我不該讓你去幹這事。
誰知道,忠誌這樣一說,鴛鴦哇的一聲又哭起來,許久,才哽咽道:忠誌,德仁哥要是幹了這事,倒滿足了你的願望。可是人家貴賤不肯上床,還把我訓斥了一頓,你讓我這大騰騰的人臉麵往哪兒擱呀?
忠誌詫異的:哎呀,這是讓德仁哥幹好事呢,我不信他還會推三阻四,不講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