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激將法非常有效,葉夏婠隻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這不就立馬喝了嗎,若再遲一秒,她該動動刀子了,畢竟嘴皮子和刀子之間,在行的是後者。
把她費心熬製的中藥喝掉,葉夏婠是欣慰的,若然不喝,她會生氣。
比黃連還苦上兩個檔次的液體下肚,腸胃馬上作出抵抗,果然不是自己的胃能承受的味道,腹部緊緊一縮,就要吐出來。
怕是沒有的,苦是肯定的,整個胃都在翻騰倒海!控訴著這場變態的折磨。
住手吧,今天都第幾次了?
可是誰知道還要喝多少次這個該死難喝的藥?隻有熬藥的人才知道吧。
藥是按時準量的送來,卻沒有說什麼時候能斷了,根治難道遙遙無期?
男人口腔都是藥的味道,他強忍著不適放下碗來,同時看了一眼桌子,除了他放下來的藥碗外再無其它,該死的果然連一杯漱口的水也沒有。
不出所料,這是第四次喝了藥後沒有得到水喝了。
心裏難受,因為被無視的原因,更多的是得不到重視,身體也難受,他急需一杯清理口腔的清水!
男人也不客氣,命令似的對遠遠站定的葉夏婠說道:“水。”
看,山野之人就是少了城裏人的圓滑,不懂變通,連最簡單的招待也不會。
有一瞬間葉夏婠覺得,這人若是現在能站起來,她估計會挨打。
所以,對自己有威脅的人,不用對他太好,能給對方熬藥已經是她做過最善良的事情了,換到以前,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葉夏婠隻會送他兩刀,讓他死得痛快點。
不過現在不同了,她有了新的身體,有了新的生活,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一成不變了,不然會讓人說是食古不化,不懂變通。
她是個喜歡嚐試的人,當然得體驗一下不同樣的人生了,比如從前喜歡殺人,現在試著把這條喜好改改,變成救人,想想好像也不錯。
不過第一次救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經驗,再者被救者好像氣性有點大,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一個好臉色,連最基本的謝謝都不曾有,這未免有點傷人,葉夏婠本著救人的激動心情早就沒有了,有的隻是不耐煩。
而她這個救命恩人,對於第一次做好事也不太滿意,具體表現在:要求太多,管他傷病,管他夥食,現在還使喚她斟茶倒水,她又不是侍應,不想再幹更多的活,
葉夏婠想了想自己的晚飯,再晚點就要涼透徹了,她沒有功夫再在這裏浪費,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一臉難受的男人,這點苦楚都熬不住,一抹嫌棄閃過眼底。
男人的眼睛是敏銳的,葉夏婠的微細表情哪裏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嫌棄?他少有的難以置信!無人敢這麼對他的,男人的自尊有多強大,此時就有多憤怒。
他貫有的忍耐力在慢慢喪失,取而代之的是暴怒的因子在隱隱發作。
可是男人想錯了,不會有人因為他的怒氣而害怕的,最起碼在葉夏婠這裏是看不到的。她還是那樣老定神閑的模樣,臉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
一開始就不把他當回事的葉夏婠,是不會因為他在床上發個脾氣而害怕的,且不說對方下半身還不能動彈,傷殘人士,更加是沒有一點威脅可言的。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這會兒被一個女孩兒無視得個徹底,讓他覺得有失顏麵了,所以態度多少欠了欠。
葉夏婠可是連三百斤的格鬥士都不怕的人,看待男人,更加不用懼怕。
“不用喝水,會中和藥性,而且這藥也不苦。”話落,葉夏婠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離開了,留下男人一時目瞪口呆,消化著葉夏婠對他說的這些話,一時嘴裏忘了苦味。
男人:不苦?也真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