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提出條件被拒(1 / 1)

周七梓回來的時候,氣喘籲籲的,然後他饒了大老遠的路買回來的一大推東西,卻沒有一樣是這位眼光極高,要求諸多的爺能看上眼的。

可不就是爺麼?看!挑三揀四的,周七梓一副被欺負透頂的可憐蟲,站得規規矩矩,還他媽緊張害怕了,兩手絞著腰前的衣服……

“買的是什麼?”男人本來聲音就頗有壓迫感,如閻王爺審判來自地獄的死魂,在凡間可曾留有孽障,身前功德如何?

男人深邃的嗓子一震,周七梓差點奪門而出:“就……就按您說的買的啊?”

購物袋一攤開,首先聞到一股廉價的味道,男人一臉不滿寫在臉上,沒有按照他的意思買到他想要的東西,心情不是一般的糟。

周七梓也是很無辜,他記性不好能怎麼辦?:“要不您先將就著用?”

周七梓仔細的觀察著男人的情緒,見男人也沒有發火或者想要罵人打人的動作,購物袋往前一推,麻利的往門外跑了。

男人看著一堆沒有合心意的東西,是不喜的,可是沒有辦法,他首先需要清理的還是胡子,剃須刀必須要用的,其它,看情況。

剃須刀居然還是半成品,還需要親自組裝刀片?太可笑了,他這雙一天不知道能賺多少個百萬的手,有朝一日會浪費時間在安裝剃須刀片這種極之瑣事上麵。

模糊的鏡子裏,男人一個用力,用不順手的剃須刀給了自己下巴一道口子,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男人看著鏡子裏不曾如此此狼狽的自己,思緒一下子靈魂出竅般,漂出去好遠。

黑,不是一般的黑,或許是萬念俱灰,所以連一絲光明也看不見了,有的隻是海浪拍打在身上的疼痛感,還有無盡的冰冷。

再下一個海浪衝在他身上,就讓他死了吧?老天爺啊!折磨著他這具毫無反抗的破敗身子,有什麼意義?

“喂?醒醒。”

海浪聲太大,讓人挺不真實。

“喂,死了沒有?”

好像有人在和他說話,有人拍了拍他的臉,眼睛極力的想睜開,這會兒怎麼這麼不爭氣?連睜眼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好不甘心!

男人悠悠醒來,是個清朗的下午,躺在床上的他,環視著他此身的處境。

四周幹淨整潔,窗外還有一顆帶著花苞的花蕉樹,碩大的青綠葉子搖晃著,屋裏很涼快,他沒有感覺到半點威脅,這裏對他來說,是暫時安全的。

不過男人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思維快速旋轉,瞬間已經有了主意。

現在的他四肢無力,像是被全身做了麻醉,可這比麻醉全身更可怕,麻藥過後的身體,是有知覺,能動彈的,明顯他沒有這個資格,最起碼目前為止,他是沒有的。

“我需要給我的人打個電話,他們會來接我走。”

“你放心,我會給你報酬的。”

他看見有人來,就馬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話裏間顯得有點有氣無力,他剛剛醒來,實在不適合多說話。

他是想得到更好的治療的,這裏的環境他認為並不適合自己。他有更好的去處,前提是讓自己的人來接自己走。

“你能確定先來的不會是敵人?”

因為這句看似無心的話,男人停止了一切對外聯係的迫切感,他又快思考了一番自己的處境,確實,他現在身體除了大腦是清醒的,手還能動,還有什麼?沒了。

要是有個有心之人,來給他脖子抹一刀,都不會是什麼難事。

男人這一刻打了退堂鼓,他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來人,好敏銳的察覺能力,她怎麼知道,他的存在,可能還會給這裏帶來危險?

是不自量力的猜測?還是勝券在握的認知?

如果武斷行事,可能在救兵還沒有來到之前,敵人就先來了。

他現在是安全的,可是一但和外界聯係,他的安全問題,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證了。

“一天四次,按時喝。”男人腦海裏回蕩這句話,可是今天的第三碗藥怎麼沒有送來?

男人不管下巴的傷口,飛快的收拾好自己,便出了被多日困住的大門,一踏出房間,他才知道這裏有多氣勢恢宏!

遠遠的,聞到了一股飯香味,他巡著味道找了過去,所見是一人一桌一微微搖晃的椅子:“來了。”

這話說得極其隨意,就是為了等著自己到來一般,沒有一點驚訝做作,再一看桌子上熟悉黑魆魆的藥,這不就是這幾天自己一直在喝的麼?

腿好了,就不送藥了,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