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景深的身軀一震,眼神有些幽深,他看了蘇沫一眼,發現他眼裏盡是坦誠,就知道蘇沫的話裏沒有他想的那個意思,隻是單純的詢問罷了。
心裏頓時有些複雜,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苦澀。
然而這時他也突然發現,蘇沫還在他懷裏。
他們竟然就著這個擁抱的姿勢在說話……
反應過來的謝景深立刻放開蘇沫,眼神敏銳的看向周圍的人,卻發現一個個的頭都低的不能再低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宮裏待久了,自然知道什麼應該看,什麼不應該看。
隻是雖然頭低下去了,心裏想著什麼卻是別人不知道的。
影一也低著頭,隻是心中想法萬千,這就開始摟摟抱抱了,不愧是王爺,速度就是快!
哎?快?好像有哪裏不對……
反應過來的影一立刻解釋:不不不,王爺一點也不快!
然後又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在心裏說話呀,又沒有說出來,怕啥呀……
蘇沫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隻是看著腳下的這塊不平的地方,嘟囔著問:“這是怎麼回事,這裏是怎麼了?皇宮裏怎麼會這樣,要是有別人在這裏摔到了怎麼辦?”
謝景深的眉頭皺起來,轉身問道身後的人:“這一塊是誰負責的?”
語氣有些冷,他身後的一群人戰戰兢兢,一個小太監站出來說到:“這一塊的場地,約莫著是一名叫小福子的在打掃。”
謝景深的語氣毫無波瀾:“不用報上來了,直接杖斃吧。”
那名小太監一驚,一時忘記分寸,抬頭看謝景深,但是他臉上毫無表情,好像剛才下命令處死一個人的人不是他。
蘇沫也嚇了一跳,立刻偏頭去看謝景深。
他麵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來什麼,蘇沫卻莫名有些害怕,害怕之後就是深深的同情。
這得是經曆了什麼呀,才能變得這樣冷血?
謝景深的話無人敢質疑,蘇沫也不敢所以雖然他覺得那個叫小福子的太監不至於置死,不過到底也沒有說什麼。
好好的賞雪因為這件事而變得也沒那麼多意思了,下午還有禮部的尚書來找蘇沫議事,所以索性他們就一塊回去了。
路上也是安靜異常就在蘇沫絞盡腦汁的想應該說些什麼來打破沉默的時候,謝景深卻先一步開口了。
“今日,陛下的做法倒是讓臣意外。”
謝景深語氣清冷淡漠。
蘇沫不解的偏頭抬眼看他,眼中閃爍著不解:“皇叔在說什麼?”
謝景深突然停住腳步,看著蘇沫,“我以為,陛下會為那名小太監求情?”
“哦……”蘇沫恍然大悟“這樣呀……朕其實也覺得皇叔做的對。”
蘇沫朝謝景深笑了笑。
笑話!
“他不敢”這三個字蘇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的。
謝景深笑了一下,意味不明,他看著蘇沫,直看的蘇沫縮了縮脖子,看起來有些不安的樣子。
“皇叔?你在看什麼?”
蘇沫鼓起勇氣問。
“沒什麼。”謝景深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