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謝景深剛想說什麼,就看到蘇沫朝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眼睛裏好像有星星在閃動,不知道是不是喝了果酒是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甜:“皇叔……”
說著,還將頭埋在謝景深的衣服上蹭了蹭,一旁站著的內侍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炸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誰都知道攝政王最不喜別人親近,有一次一位小宮女不小心碰到了攝政王的衣袖,都被毫不留情的打了板子。
皇上雖然肯定不會被打板子,但是……
欸?
正在私自想著的內侍卻看到謝景深臉上居然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還伸出手揉了揉陛下的小腦袋,語氣很無奈,似乎……還帶絲絲的寵溺:“陛下不要撒嬌。”
是我看錯了嗎?
此時內侍非常想揉揉自己的腦袋,隻是時機不對,他也不想被打板子,隻好生生的克製住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個世界魔幻了,說好的陛下與攝政王水火不容呢?
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
蘇沫迷迷糊糊的,腦子也不清楚,隻是聽著謝景深的話莫名覺得有些委屈,他抬起頭,仰著頭看謝景深,嘟起了小嘴:“朕沒有撒嬌。”
但是兩隻小手還是緊緊的拽住了謝景深兩側的衣袖不放。
謝景深看他這樣迷糊的模樣,心早就軟的一塌糊塗,卻還是一邊用手揉著蘇沫的頭安撫他,一邊轉身問蘇沫身後的內侍,語氣不善:“你們誰給陛下把果酒換了?”
身後幾個內侍連忙跪下,語氣惶恐:“沒有呀,陛下喝的一直是王爺讓我們給陛下準備的果酒。”
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撒謊,所以謝景深回頭看著臉還埋在自己衣服裏的蘇沫,這下更無奈了,無奈之餘還有些好笑:“所以,陛下真的隻是喝果酒喝醉了?”
蘇沫嘟囔了一句什麼,謝景深沒有聽清楚,也沒有深究,隻是笑了笑,忽的俯下身子,在蘇沫耳邊說話。
“陛下,您醉了,臣抱您回去?”
微熱的語氣似乎貼著蘇沫的耳邊響起,蘇沫感覺有些癢,往旁邊縮了縮,但是耳尖卻是敏感的變成了粉紅。
謝景深近距離看著,隻覺得心下更癢了,酥酥麻麻的,好像被小奶貓的爪子輕輕撓過。
旁邊是內侍眼觀鼻鼻觀心,裝作看不到,隻是內心早就已經驚濤駭浪了。
攝政王,這對皇上的態度,有些……有些不對呀。
蘇沫半眯著眼睛,說:“好。”
說完還主動伸出了胳膊,還打了一個酒嗝,“要抱。”
謝景深眸色又深了深,他閉了閉眼,壓抑住了某些情緒,伸手將蘇沫抱在了懷裏,蘇沫的兩隻胳膊環在謝景深的脖子上,將頭擱在謝景深的肩膀上,還打了一個哈欠,“皇叔,好困。”
這種不知道自己在誘惑別人是誘惑最為誘惑,要不是謝景深真的知道蘇沫是真喝醉了,不然他還真覺得蘇沫就是在gou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