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因絮,麵無表情眼中卻流露著心疼,他是個體恤下屬的上司,對待手下像親人一樣好。“你們一直住在這樣的地方嗎?怎麼之前的縣大人連修砌縣衙的錢都……”雖然是事實但是也不好說,所以還是吞回去那半句話。
左意冷笑一下,“哼,縣太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隻管自己金窩銀窩,哪會管我們這些人是不是風餐露宿家徒四壁。你啊還是太小,很多事情等以後你會明白的。”以後?以後不知道你會不會一看見我就想哭啊。風因絮想了一下從包袱裏拿了點銀子出來,“兄弟陪我走一趟。”
左意,“去哪?”“修房子。”左意沒反應過來,驚訝的看著他,“啊,啊?”風因絮抬了一下他的下巴,“別掉下來了。怎麼那麼大反映?”左意,“可是一會兒沒準縣大人就來了。”“就那個狗官不接也罷,他以為他是誰啊,兄弟們正事要緊,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走?”唉~罵自己的感覺還挺特別的,以後可以多罵罵說不定以後臉皮就能更厚了,要知道臉皮厚吃個夠。
兩人連招呼都沒打就出門買材料了,開玩笑人家風少是這裏最大的官還要跟誰報備嗎?至於工人就不用叫了,衙門裏那麼多人呢自己修就好了。街上擺攤的有很多卻個個愁眉苦臉的樣子。風因絮買完材料好奇的打量著人來人往的子民們。以後自己就是他們的父母官了,卻在這個時候看見前麵轉彎處來了一夥人,和他穿著同樣的衙役的衣服招搖過市。凶神惡煞挨個收稅。那小販似乎沒有錢,為首的衙役揪著那小販的衣領像是不給就要打一樣。風因絮皺了皺眉但是也沒管,畢竟繳稅是應該的,人人都找借口說自己沒錢繳稅那大宋的軍隊怎麼辦?左意卻在一旁低聲罵起來,“呸,狗仗人勢的東西,那狗官都走了還在這裏裝大爺。”風因絮,“他們是咱們府衙的人嗎?”左意,“不,是咱們府衙的狗,那為首的叫常火,人稱常火哥,是頭,和前任縣官沆瀣一氣,欺壓百姓,每天都跑過來收稅,收完了就去喝花酒。我和哥和他不合就被他串通那狗官把我們調去養馬了。”
每天收稅一次?這可就不對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看來是逼著我們風大人燒啊。風因絮徑直朝著火哥那一夥人走去,他到要看看是誰的火更厲害。左意看著他驚呆了,“喂,你做什麼?”
“清理門戶。”風因絮頭也不回的答著。
幾個意思?我沒聽明白啊,喂,真去啊老兄,還真有比我還衝動的。左意內心是蒙逼的,要知道這常火一行人作惡多端,橫行霸道了好久都沒人管的了。這小子今天才冒出來就敢大言不慚的說清,清理門戶?我的乖乖,這下有好戲看了,一會兒要是打起來,我地幫幫他。左意心裏想著和風因絮一起走過去。常火一行人看到這倆個穿著官服的愣頭青,心中不免恥笑一番,哪裏來的叫驢敢在這叫板?常火,“呦我當是誰這麼不要命敢管我的閑事呢,這不是左二爺嗎?”常火自然不是真心叫他二爺,隻是想讓左意難堪罷了。左意眼睛微眯打量著常火,“常火,趁新縣太爺沒來,你小子就在這裏興風起浪是吧?”常火一聽火冒三丈,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你小子欠揍了是吧,誰給你的勇氣跟我這麼說話?”“我給的。”常火詫異的看向這個他從未見過卻和他穿同樣衣服的少年。“你?你算哪根蔥?你給的?”常火手下忙著拍馬屁,“就是,哪裏來的野種?知道你麵前的是誰嗎?”
風因絮是孤兒,最煩的就是有人罵他野種,但是要忍,現在還不是時候,到時候一起收拾他們。“不,不是,是錢給的勇氣,那個,火哥是吧,他們的錢我給了,另外兄弟做東,請大家吃飯。”什麼?左意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我是誰?我在哪?這小子不是說清理門戶嗎?就是這麼清理的?那快來把我也清理了吧。這小子哪來這麼多錢?常火一幹人也是一愣,常火咧嘴大笑,差點看到胃了。“行,小子,識趣,跟著我常火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風因絮,“火哥,這左意是我兄弟要是之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