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藝最後叫了童妍來接自己，沒帶王昊。
馮婷忍不住抱怨：“生意生意，公司都做這麼大了，還這麼拚幹啥？”
王昊笑笑：“其實做生意這件事，有時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沒辦法。不過我也不放心她這麼晚一個人出去，我還是跟過去吧。”
“好！”蘇文達和馮婷點頭。
王昊出去叫了輛車，直接報了一個熟悉的地名。
剛才蘇藝接電話時，他就運起了《神農歸元經》，利用耳聞之力，把對方的話聽了個清楚。
《神農歸元經》的耳聞之力，連人的呼吸心跳內髒運動血液流動都能聽清，聽個電話不在話下。
有意思的是，對方約的地方正是宋銘的會所錦銘館。
到了地方，王昊給童妍打了電話。
童妍很快就出來了，疑惑地問：“你跟來幹什麼？”
“不放心。”王昊說。
童妍樂了：“你還真入戲啊！真把自己當老板的老公了？”
“有什麼事不能白天談？”王昊說，“我覺得這個王總居心不良。”
“得了吧你。”童妍不以為意，“晚上談生意有什麼稀奇，你就是少見多怪。”
王昊說：“我也當過老板，就算晚上約客戶，也都是提前約。哪有半夜突然起意約人的？”
童妍一撇嘴：“就你那黑曆史還好意思提？”
王昊認真地解釋：“我公司倒閉，不是因為我經營不利，而是……”
“行了行了。”童妍擺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心虛就閉嘴吧。”
王昊心說我也真沒必要跟你解釋這個。
一笑，說：“那你帶我進去總成吧？我可是二老委派過來的。”
童妍點頭：“成，你別搗亂就行。”
她把王昊帶了進去，來到華光廳外。
廳外有處小空間，兩張小桌，擺著茶水點心。
已經有兩個西裝男坐在那，應該是那個王總的保鏢。
王昊跟童妍一起坐下，不動聲色地運起了《神農歸元經》。
華光廳裏，身材微胖的中年王總正在聽蘇藝的方案。
“這樣一來，就可以形成一個全方位的立體體係。”蘇藝說，“不用一個月，所有金沙市民都會知道貴公司的產品。”
“好，真是好！”王總噴著酒氣點頭。
“不過細節方麵，我覺得還有些問題。另一家廣告公司給我的方案，整體上雖然不如你這個，但細節飽滿。”
他看著蘇藝，露出曖昧的笑容：“蘇總，我很難取舍啊！”
“是這樣的……”蘇藝急忙開始詳細解釋。
但對方隻聽了幾句就擺手，笑著俯過身子：“蘇總，這些都是枝節，不重要。”
蘇藝一怔：“那王總覺得……”
王總笑著伸手，向蘇藝的手摸去。
蘇藝急忙將手抽了回來。
她知道對方來前就喝了酒，覺得這就是酒後失態而已。
而且對方是大客戶，自己也不好亂發作，隻能忍一下。
“蘇總這人很矜持呀！”王總笑了，“這可不好。做生意，有舍才有得。”
蘇藝隱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麵容轉冷。
“王總，我看您似乎有些不勝酒力。”她僵硬地笑了笑，“不如我們明天再談吧。”
王總搖頭：“要談就在今晚。”
他很不禮貌地上下打量蘇藝，笑著說：“蘇總如果願意跟我徹夜詳談，那明天一早，我就跟蘇總簽合同。不然的話，抱歉，我就隻能跟別家簽了。金沙市這地方，廣告公司多得是！”
蘇藝依然保持著僵硬的笑容，將文件收了起來。
“王總您說笑了。既然王總對方案不滿意，我就回去重新修改一下，明天再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