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又看得幾人目瞪口呆,心驚肉跳。
“不用怕。”王昊說,“我也是蠱師——天下第一蠱師。”
任天強急忙起身,鄭重地向王昊鞠躬:“多謝王部長相救!”
王昊擺手:“小事一樁。任會長還是仔細想想,會是什麼人這麼恨你吧。”
任天強搖頭:“我實在是……”
任媚媚這時臉色突然一變,試探著說:“爸,我說一個人,你不許跟我生氣……”
任天強說:“我生什麼氣?你能想到就說出來吧。”
“祁娟!”任媚媚說。
任天強當即就生氣了:“胡鬧!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這種事……”
王昊不由想起了電視劇常用的狗血情節來:
陛下,他說您壞話!
怎麼說的?
臣不敢學!
朕恕你無罪!
他說你是裱紙養的!
氣死偶類!來啊,拉下去砍了!
“任會長先別急。”王昊打斷了任天強。“任小姐你細說說。”
“這不可能。”任天強搖頭,“祁娟是我的續弦妻子,嫁給我後一直盡心盡力幫我,她怎麼可能害我?”
王昊的直覺告訴他,這裏可能有戲。
“這個斷言先別下太早。”他說,“當世的蠱術已經衰落,給人下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反而是身邊人嫌疑最大。”
“不可能,絕不可能!”任天強連連搖頭。
“怎麼不可能?”任媚媚來了勁,“爸你就是太信任她了!自從她來了之後,你什麼事都交給她做,我都被架空了……不,你都要被她架空了!你如果出了事,整個協會就全落在她手裏了,她是最大的受益人!”
“胡說!”任天強生氣地責備女兒,“你就是嫉妒她的能力比你強。媚媚,做人不能這樣,妒賢嫉能可不是咱們家的傳統!”
“慢著。”王昊抬手示意父女二人停止爭吵,說:“推斷凶手時,有一條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誰受益最大。”
他問任媚媚:“你說如果任會長出事,她會是最大的受益人?”
任天強搶著說:“她雖然是我的妻子,但媚媚卻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會讓媚媚吃虧?”
“可您人都沒了,又怎麼保證任小姐不吃虧?”韓闖忍不住問。
任天強說:“我在續弦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種事,所以已經立下了遺囑,裏麵條條款款都寫得清清楚楚。”
王昊點頭:“有遺囑就好辦了,咱們現在就去看看那份遺囑。如果它沒被改掉,就說明任小姐想錯了,但如果它被改了……”
任天強一再搖頭:“這絕不可能!保管我遺囑的是國內最有名的律師行之一,也是我們協會一直以來的合作夥伴,不可能出問題的!”
王昊淡淡一笑:“做人不能太自信,否則就成了自負。自負是要出大問題的。”
“爸,就去看一看能怎樣?”任媚媚急著說,“如果沒事就最好,如果有事……你不能留這麼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啊!”
任天強思慮再三,終於點了頭。
王昊二話不說,直接打電話讓董一超訂機票,當天他就與父女二人一起坐飛機去了首都。
韓闖和寧偉也想跟著,讓他一人一腳踢回去了。
一邊說要為國爭光打敗美日卡車手,一邊又不好好練功啥熱鬧都想湊,我看是欠揍!
滾回去苦練功夫去!
一路上,任天強眉頭深鎖,滿腹心事。
王昊看到這時的他,忍不住想起了當初的章立海。
不過人家章董跟你可不一樣啊!
人家是看中了王若芸的運道,各取所需。
但你這好像就是單純地中了美人計啊!
王昊搖了搖頭,心思回到了僵屍蠱上,不斷感受著體內那沉睡的小蟲散發的氣息。
他之所以這麼關心任天強的事,根本與任天強本人無關。
靈氣大複蘇的時代,上古遺種再現於世,也已經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但蠱蟲這種東西跟別的不同,它們被煉出來就是為了害人的。
這種東西對氣修來說倒不算太大的危害,但對普通人來說,絕對防不勝防。
他必須找到這個能役使上古遺種的蠱師,在其像巫者無疆一樣四下作亂之前,先將之鎮壓。
否則,不知將有多少普通人會殃。
另一邊,在得知王昊跟著賽車協會會長去了首都後,吳敖不由眉頭大皺,當著吳勇俠的麵冷冷來了一句:
“簡直胡鬧,不堪大用!”
吳勇俠心裏歎氣,心說王部長您這就不對了。
您可以不給吳局麵子,可您不給他麵子的同時,卻給一個什麼區區協會會長大麵子,這……這不是公開打吳局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