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漢子完結隨筆作品後,要來哈市旅遊順便看舒戴月,舒戴月還挺期待的,她和真漢子當了快六年的網友,從未見過麵。
約定見麵的那天是周五,古森要上班,舒戴月中午醒來後發現哈市正在下雪,她迫不及待推開臥室通往陽台的門,一股刺骨風雪吹的她打了個激靈。鵝毛般的大雪,可能比鵝毛還要大,紛紛揚揚的從雪白的天空落下,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白,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純潔的白色。她興奮的跑回臥室,古森正在睡午睡,她想叫醒他但還是忍住了,隻拿了手機,她一定要把這一幕記錄下來,給古森那個木頭看。古森習慣在睡前幫她把手機充上電,雖然她不怎麼用,但是耐不住水果手機的電池不行。她的手機開鎖密碼是古森幫她設置的,他的生日425和她的生日825,按開電源,手機屏保是一片雪景,和她現在看到的差別不大。微信裏有古森發來的未讀信息:
一根木頭:“下雪了。”時間是06:55,應該是他在早操集合前發的。
一根木頭:“起床了嗎?”時間是11:58,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食堂排隊打飯。
最後一條是一張照片,平整雪白的雪麵上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時間是12:52,應該是他午睡前拍的。
她又一次推開臥室的門,撲到床上,古森被她的動靜嚇醒:“怎麼了?”
她眼神裏滿是驚喜和雀躍:“外麵下雪了,好大。”
古森揉了揉眼睛坐起來,舒戴月將掛在臥室門後的大衣取下來遞給他穿上:“什麼時候開始下的?”
古森用軍大衣裹住舒戴月,將她帶到陽台:“淩晨。”
兩人相擁著站在沒有暖氣的室外,欣賞眼前震撼人心的自認美景:“你怎麼知道”
古森將下巴放到舒戴月的頭頂,雙手從她肩上交叉箍著懷裏難得興奮的小女人:“睡前去廚房倒水給你喝,那會就已經開始下了。”
舒戴月:“那你怎麼不叫醒我?”
古森笑了聲:“因為你累的睡著了。”
舒戴月嗔怪的捏了一下後背貼著硬邦邦的皮膚:“還不都是怪你。”
古森用力箍緊,不讓懷裏人的手再作亂:“冷不冷?”
舒戴月沒說話,隻搖了搖頭。很奇怪,以前她一個人生活在a市的時候,幾度的天氣她就冷的不敢出門,晚上睡覺開著電毯還要穿厚厚的襪子。而哈市的冬天零下十幾二十度是家常便飯,但是她從未覺得冷過。
下午舒戴月蹭著隊裏出去的車坐到鎮上,然後搭公交到縣城,再走路去找鎮漢子。
約定地點是真漢子入住酒店的一樓餐廳。
舒戴月到了地址,給真漢子打電話,餐廳裏麵朝她而坐的一個短發高個子站起來朝她揮手,
舒戴月有些驚訝,在她的意識裏真漢子是個女生,但是現在這位從穿著打扮都更像男性。
舒戴月走近問:“你是真漢子?”
真漢子笑著點頭,然後主動擁抱她:“對呀,很高興見到你,我叫甄真。”
舒戴月舒了口氣:“我叫舒戴月”
甄真鬆開舒戴月,微笑著看她:“是不是以為我是個男人”
舒戴月微笑點頭,甄真和她想象中的樣子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你的頭發有點太短了。”
甄真指了指座位,舒戴月坐下後她才坐:“我們喝點什麼吧”
兩人點了咖啡和甜品,相對而坐,這種感覺就像是見了一個很熟悉的陌生人,又像是許多年沒見麵的老友。過去的六年,兩人雖然不會每天都線上聊天,但卻是唯一一個既能談工作又能談生活的人。
甄真主動開啟話題:“你丈夫對你還好嗎?”
舒戴月抿一口咖啡回:“很好,你呢,新男朋友怎麼樣?”
甄真望了眼窗外,笑說:“別說我了,說說你吧。”
舒戴月認真想了一下自己的近況:“我還是一樣啊,每天追追劇,打打字。對了,有出版社聯係我要出版我的小說。”
甄真剛結束的隨筆近期已經簽了出版社:“很好啊,那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嗎?”
舒戴月:“是的,但是後期要求簽售會,我不是很想出去”
甄真:“了解了,你可以不急著簽,多找幾家出版社談談條件。”
舒戴月:“我也是這麼想的。”
古森適時發來短信:“見到朋友了嗎?”
舒戴月看過後回複:“見到了,是個大帥哥”
舒戴月看向甄真,她其實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隻是氣色有點欠佳:“最近沒休息好嗎?”
甄真歎了口氣回:“老樣子,失眠,整夜整夜都睡不著,吃了藥也不管用。你呢,最近睡得怎麼樣?”
舒戴月:“每天斷斷續續能睡六七個小時。”
甄真:“那還不錯”
兩人有默契的笑了起來,甄真說:“我們倆每次聊天好像不是問睡的怎麼樣,就是寫的怎麼樣。”
舒戴月也笑:“對呀,而且經常是淩晨三四點,問一句‘你寫得怎麼樣?’,下午三四點問一句‘你昨晚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