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圖師把舒戴月自己diy拍的婚紗照修完後返還給舒戴月問意見,按照修圖師的經驗第一遍隻修了細節,並沒有大動。舒戴月覺得剛剛好,付了錢,修圖師給她推薦了一個定製相框的工作室微信。她加了老板的微信,說了要求,協商價格,成交後老板還額外贈送了她一本相冊。舒戴月將三張自己diy拍的照片和結婚證一起發了朋友圈,這次她沒有屏蔽父母家人,配了文案:“一周年,撒花!”

剛好是五一假期的最後一天,古森去市裏幫她提車,她在家裏溫習專業知識。其實也沒什麼好溫習的,大學四年她沒有掛過科,又備考了2年研究生,雖然沒考上但是理論知識已經根深蒂固。她在戴秀香律所工作的那大半年,跟的師傅是擁有二十多年經驗的老會計,可能是看在她是老板女兒的份上,老會計是用畢生所學及所積累的經驗在帶她教她。舒戴月工作不到半年就考取了注冊會計師,雖然後麵沒有從事這方麵的工作,但是從事一個縣醫院的小會記還是完全可以勝任的。她溫習了一天的理論知識,又花了一天在網上找了網友分享的醫院會計師工作的內容,案例,附帶業務說明。她將有用的信息下載或者截圖保留下來發給古森幫她打印,她再標注和學習。

古森帶著古池去市裏提車,又看了半天的房子,下午才回來,回家路上信息響不斷,都是單位同事發的信息他沒仔細看想等到家了再回,也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羅正見他不回信息直接撥了電話:“兄弟,可以啊?”

古森一臉莫名其妙,依舊認真開車:“說重點?”

羅正刷到舒戴月的朋友圈後,將圖片直接轉載到了他們的交流群裏,這會群裏熱火朝天的在討論古森那組結婚照的事情,他本人硬是沒冒個泡:“你沒看群消息?”

古森:“什麼群消息,我在開車呢。”

羅正:“又帶老婆出去瀟灑了。”

古森:“沒事我掛了”

羅正:“你看一眼微信消息。”

遇到紅路燈,古森打開微信信息,羅正特意截了舒戴月的朋友圈發給他:“這都大半天了,你這個新郎官還沒表示,回家不怕跪遙控器。”

古森平時也很少看朋友圈,今天忙著辦事,打過幾個電話手機就一直在兜裏沒拿出來過,未讀群消息已經近百條,還有十幾條私信。

過了紅路燈他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了下來,這才點開舒戴月的微信朋友圈,早上11點12分發的,到現在已經5個多小時,圖片底下古森可見的評價這會已經跟了近20條。

古森保存好四張圖片,用了舒戴月的文案發了朋友圈,很快,私信和留言就湧了過來。過去的一年知道他結婚的隻有單位同事和比較親近的朋友,現在好像是在他頭上印了個已婚標簽。他一一回複發來私信和留言的朋友,也有特意打電話過來祝福的。

回到家,舒戴月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為了慶祝她明天上班,晚上還是吃火鍋。古池主動接過家務,遠離在客廳裏甜如蜜的夫妻倆。

睡前舒戴月調好早起的鬧鍾,搭配好上班要穿的衣服鞋子,收拾好手提包,久違的興奮了許久才睡著。

翌日早上鬧鍾還未響她就先被古森叫醒,古森已經幫她準備好了早餐,她慢慢吃完早餐,洗漱打扮,7點準時出門,四十分鍾的車程她開了近一小時,趕在八點前到了人事辦公室。人事先將工作服工作證和辦公用品分發給她,再帶她到財務部找財務主管報到。

財務主管姓趙,五十歲出頭的女性,人看起來還算和藹。主管上午帶她熟悉了工作環境和負責的工作內容,工作重點一一講解,下午讓她獨立工作,有問題再隨時溝通。部門加她共5個會計,都是女性,按年齡算她排第四,前麵三位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五歲間,最小的同事也姓舒,是個90後。縣醫院共計六百號正式的和非正式的員工,舒戴月頂替的同事主要負責醫務人員每月成本費的核算,從食宿費到醫用材料耗材費。她在律師事務所工作的時候全律所的財務工作都做過,那時候年輕,負責帶她的師傅又盡責,現在再接觸這類的工作還有一種曆曆在目的感覺。

五一假期財務部門放假,放假上來的第一天部門所有同事都忙到沒有午休時間,一整天沒有人有時間理她。到下午下班,舒戴月算是摸清了工作模式和具體的工作內容。晚上下班回家又上網針對性的學習了相關工作業務,第三天算是正式上道了。縣醫院的工作其實做起來很輕鬆,部分同事都很積極,到點吃飯,到點下班。因為工資都是固定的,同事之間沒有利益牽扯,又都是本縣的人,平日裏上班聊天基本都是圍繞著吃穿住行,老公孩子,娛樂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