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裏塞了滿滿的食物,古森不挑食,唯一偏愛的就是紅燒肉。她拿出一盒五花肉解凍,熟練的炒好倒進陶瓷湯鍋裏悶上,其他的菜洗好切好,做完這一切她又給古森打了個電話:“你回來了嗎?”
古森那邊正在開車,車上還載了幾個休假在縣城吃飯的士兵,他沒有帶耳機,開了擴音:“在路上了。”
舒戴月聲音不由軟下來:“那還要多久到。”
古森看了下時間:“大概還要30分鍾。”
舒戴月:“嗯,知道了”
舒戴月:“我做好飯了,等你回來一起吃。”
古森依舊一本正經的回:“好的,先掛了。”
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古森那邊就掛斷了電話,舒戴月敏感的覺得古森對她太過冷漠,想著剛剛自己為他擔的驚受的怕,一時覺得很委屈,電話又打了過去,還沒開口說話,古森冷冷的聲音傳來:“還有什麼事。”
舒戴月更氣憤了:“你太過分了”
古森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坐在副駕駛的年輕小夥子更是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舒戴月哼一聲就是不說話。
古森瞄一眼車上幾個年輕小夥子,苦惱了幾秒鍾回:“我怎麼了,你告訴我。”
舒戴月憋著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
古森踩了刹車,將車停靠在路邊,取下手機下了車,耐心解釋:“我在開車,車裏還有其他人呢”
舒戴月不滿:“有人就要對我這麼冷漠嗎,連再見都不說,我不喜歡你這樣。”
古森反思,剛剛好像是有點嚴肅了:“好,我向你道歉。”
舒戴月:“以後再這樣我也要生氣的。”
古森笑起來:“好,對不起,請老婆大人原諒我這一次。”
舒戴月的聲音變得又輕又柔:“我想你了”
古森下意識的看了眼車上的幾雙眼睛,壓下湧上來的熱意,聲音浸滿溫柔:“我也想你。”
舒戴月嗯了聲。
古森:“你掛電話吧,我馬上回來。”
舒戴月掛了電話,回到廚房把剩下的2個菜炒好上桌,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外出的衣服,拿了手機鑰匙去部隊門口等。
站了幾分鍾就看到車輛開進來,古森發現了舒戴月,停下車交代副駕駛的士兵把車還回去,他跳下車走近舒戴月:“怎麼出來了?”
舒戴月要抱他,他難得的沒躲,讓她抱了會才推開:“先回去”他牽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家裏走。
進了家門,他才抱她,舒戴月從古森下車起就發現了,中午出門還是白白淨淨的衣服,這會上衣和褲子上全是一團一團的血跡。
古森抱著舒戴月解釋:“別人的,從市區回來的路上遇到一起車禍,幫了下忙,就這樣了。”
舒戴月:“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嚇到我了。”
古森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知道你會擔心,所以故意沒和你說的。”
舒戴月有些委屈:“以後不管好事還是壞事,你都要告訴我好嗎?我寧願擔心,也不想被瞞著。”
古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將她推開懷抱:“我身上髒,洗了澡再抱你。”
愛會讓人變得勇敢,也會讓人變得脆弱。
在今天之前,舒戴月一直不知道原來她也會撒嬌。她成長的過程中唯一能依賴的長輩隻有外婆,可她的外婆太老太柔弱,這也讓她從小養成了堅韌的個性。以致後來她交的朋友都認為她是一個強大又冷酷的人,她也交過年紀大她許多的男友,記憶中吵架後她都是用冷暴力解決,最後以男友道歉而複合,讓她撒嬌的情況從來沒有過。
古森洗完出來,將沾了血的衣服沁在鹽水裏,又倒了點84消毒液,才洗手吃飯。
舒戴月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倆人安靜的吃飯,明天周一,她要早起上班:“我明天怎麼辦?”
古森明白舒戴月苦惱的問題:“你想說嗎?”
舒戴月:“不想,這種事情我處理不來。”
古森:“那你就當作不知道。”
舒戴月還是很苦惱:“她生日的時候還請我去她家裏吃飯,不說我又覺得對不起她。”
古森:“或許你可以提一下在停車場見到那兩人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你一概當作不知道。”
舒戴月點點頭:“那我得編一個自然一點的理由。”
周一早上舒戴月早早上班,恰巧辦公室裏隻有王姐,她關了辦公室的門:“王姐,你們周六是不是又搞什麼活動啦。”
王姐一邊整理工位一邊回:“沒,折騰不起了”
舒戴月笑著說:“我下午看到姐夫來接小妹,我還以為你們又要去搞什麼活動呢。”
王姐停住手裏的動作,臉上表情變了變。
舒戴月借口出去上洗手間,等到8點後才進辦公室。周一一整天,平時話最多,最喜熱鬧的王姐坐在工位上除了工作就是喝水,沒有多說一句話。五點半一到,舒戴月的手機響起,是古森的電話。她一邊接電話一邊出辦公室,王姐緊隨其後,跟著她一起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