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樓門口有群神寵飛快跑過,差點撞到一個黑衣女子身上,看清楚是誰嚇得趕緊跑,東西掉了都懶得撿起來。
這可是鼎鼎大名的瘟神齊哀,誰遇到誰倒黴。
齊哀蒼白的臉色波瀾不驚,對著還在記錄東西的經過問:“上次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經過放下篆刻竹簡的刀,說道:“師父是查一百年的瘟疫?我記得好像放裏邊的書架,小耗子去把東西取來。”
百年前人間發生了疫情,關鍵這不是師父散布的,卻為此背上黑鍋至今未查清楚。
經過擔心有人故意陷害師父,她會盡可能幫忙去調查。
蜀皓發現齊哀來了,心裏還是有些怕,故作鎮定:“我這就去拿。”
天呐,每次看到這個瘟神,他真怕自己會被嚇得變回原形。
經過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問:“那隻貓是不是又在偷懶?”
蜀皓手裏的雞毛撣子放身後,連忙打掩護:“回殿下,老大她好像臨時有事不在。”
殿下真了解老大,要是被對方親自逮到,她們免不了小吵一番。
經過淡淡道:“給你半盞茶的時間,帶著她和東西出現。”
她和陸隨窮一起長大,豈會不知道對方的個性?
指不定在哪兒睡懶覺,或是去了廚房偷吃東西。
齊哀說道:“不著急,你也無需總是對貓貓太過嚴肅。”
自從陸隨窮渡劫回來整個人性情大變,倒是她徒弟經過同樣渡劫歸來,性子還和以前一樣冷冷清清。
經過隻是看著蜀皓去了樓上沒吱聲,若她不嚴謹點,那隻貓估計要把天書樓拆了。
樓上。
陸隨窮蹲在書架思考自己的人生,過不久死到臨頭,開場就死的白月光頭銜,誰要誰提前見閻王。
她坐在那用法力整理好了書,嘀咕:“姐姐我可不是那個為愛犧牲的小可憐,虐了八世還不知道跑路。”
陸隨窮沒來得及回憶穿越的心路曆程,便看到蜀皓唯唯諾諾站在那兒,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死魚眼讓你過來的?”
“殿下說,讓老大你把百年前的記錄帶過去。”
“你拿去便是,我可在養著傷呢。”
陸隨窮背靠在書架懶得動,前幾天和公主的兔子打了一架,臉上都是淤青和抓痕。
誰再說兔子都是溫順的,她就和誰急。
蜀皓無奈擦汗:“其實是我怕齊哀大人,她一直在追查那場瘟疫的源頭,我……”
陸隨窮扯開被書壓著的銀白色長發,“所以你就把這個推給我了?齊哀又不是喪門星,你真是膽小如鼠。”
說著,她不在意地把扯斷的頭發扔掉,這麼古早的發色,隻有作者想的出來。
雖然是因為身體不好原因導致華發早生,可她依舊覺得很非主流。
蜀皓一臉委屈:“人家本來就是耗子精嘛。”
陸隨窮抱起竹簡,拍了拍他露出來的耳朵:“別跟我猛男撒嬌。走吧,省得死魚眼又懟我。”
天書樓就是個圖書館,經過是這裏的頭頭兒,身份不俗,母親是天帝的女兒,父親是鮫人族的王。
除了家裏有王位繼承,還是天界和鮫人族的和平大使。
這樣的設定在書裏打了幾章的醬油,再沒出現過。
可能越是沒存在感的角色活的更久,至少比陸隨窮這種出場就死,最後活在回憶裏的白月光好。
說是白月光,其實都為了給男主提高經驗值和戰鬥力的炮灰。
陸隨窮穿越來的那年,剛好是原主結束了八世的苦難,回到本職工作。
蜀皓小聲說:“其實殿下對老大你還不錯的。”
自從老大一百年前回來到處惹事兒,殿下就在後麵收拾爛攤子,算是很良心的了。
陸隨窮聲音很敷衍:“是啊,恨不得把我扔到從海關個幾千年的禁閉,這就是做她青梅的福利。”
小說裏提到過原主作為高山貓族後裔,被養在公主府當神寵,與經過一起長大,但沒什麼感情。
陸隨窮摸了掛在脖子的淚珠墜子,當初就不該吐槽,更不該隨便許願。
不過,她魂穿怎麼連墜子也一起穿了,難道這還是個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