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話的人看上去有些緊張,不過好歹上過戰場,還是挺穩得住,晃神了兩下也能比較流暢的和墨司交流了。
墨司認真地詢問著關於離開軍團後聯邦的一些補助,駐紮軍的一些優待,還有軍區醫院的一些照顧是否到位。
他每一項退役後補助名稱都說的很清楚,這令老士兵有些意外,“都給了,都在呢。”
“年年都領。”
“你們訓練是駐紮軍強製的嗎?”
“不不不,不是。”老兵連忙擺手,“是我自己想訓練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用有些幹裂的手摩挲著自己的衣角,“這麼多年,就學了開機甲……”
“雖然受了點傷不夠去戰場了,但是也不想就歇著,我就會這個,怕休息久了,就連這個都不會了。”
那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雖然有補助在手裏,但心裏還是會空落落的。
說完,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這是我自己的強烈要求,上將……駐軍應該不算違反了規定吧?”
他臉上的擔心顯而易見,看樣子,聯邦駐紮軍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墨司有些沉肅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柔和的表情,“不算違反。”
“那就好。”
又閑談了幾句之後,墨司便和這位老兵說了再見,臨走之前,這位上將停下了步子,回頭又說了一句:“你的訓練很有成果,已經能恢複你當初在9軍團八成的感覺了。”
他話音落,披風被轉身所帶的風輕輕掀起,老兵聽了,直接愣在原地。
9軍?
上將怎麼知道……他因傷退役之前就在第九軍?
問候了這位老兵之後,墨司按照軍部之前草擬的大綱,又詢問了兩個新兵。
一切活動都進行的很好,跟拍媒體也拿到了一手資料。
秋刀和昌北站在後邊。
“看樣子也沒什麼特殊的啊。”昌北覺得奇怪,“還以為上將今年選了駐紮軍是有什麼別的事……還是按規章製度來的。”
“我感覺秋刀你想的太多了,跟什麼勢力什麼貴族沒有關係吧。”昌北說著說著,歎了口氣,“我覺得是上將想起了傷退老兵,所以特意來看看的。”
“也有可能。”
總之,今天上午,墨司兢兢業業地完成了自己該完成的任務。
然後在與總司令的談話之中,很自然的提起了‘學生’。
“對的,和聯邦的大學合作讓學生來軍訓,是我們的傳統。”
“上將您要不要去看看學生們軍訓?”總司令笑著說:“他們都是聯邦大學機甲單兵係的新生,以後我們裏的中堅力量。”
他想去的要命。
甚至在這句話之後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但在鏡頭裏,在總司令麵前,他隻是頭微微動,感覺就隻是受邀請,一點都不期待:“那去看看。”
他們去了訓練場。
墨司隻站在訓練場的高台之上看著學生們。
下麵的人也看到了他們,大家在教官的帶領之下,很快動了起來,負重、跨障,跑步——
人群擁擠,但墨司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似乎是接受了命運的召喚,剛跑完一圈的江秋秋也側過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目光對視。
情腸百轉。
墨司想,他突然知道了思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