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尾上，天氣開始降到七度，甚至更低。
可惜再低的溫度南方到此也沒降下一片雪花，冰雹倒是下過一次，人們即使是穿著厚襖，帶著圍巾出門都擋不住冷風刮在臉上的刺痛感，回到房內整個臉頰都是通紅一片。
隔天教室，楚兮穿了五件衣服坐在教室，最近她有些感冒，鼻子老是不舒服，她跑了感冒藥都還沒好，她覺得用最原始的方法——出一下汗就可以好。
此時她身上圍著圍巾，手上帶了手套，她上次買的暖寶寶也用完了，前兩天買的又還沒到，所以就隻得帶一下手套了。
現在坐在教室上早自習，她覺得整個人都是暖烘烘的，渾身上下都是冒著熱，然後看著課本背英語單詞。
“chat聊天，閑聊！”
“ratherthan與其，不願！”
對於英語她還是非常熱愛的，以至於朗讀的聲音都是高昂的。
一旁的江拓一副“看小學生的表情”看著她，她也是毫不在意。
楚兮一節課打了好幾個噴嚏，她起身準備去接熱水喝，江拓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拿著她的玻璃杯就去後排的飲水機接水了。
她拿起昨天剛到的言情漫畫看了起來，覺得是不是自己身體壞掉了，她穿五件都還沒出汗，跟平時穿三件也沒什麼不一樣啊，隨即往後排看了眼接水回來的江拓。
才穿了兩件？
他裏麵一件白色高領毛衣，外麵一件長款黑色大衣，穿在他身上襯的他像是幹淨陽光的大男孩。
尤其是對她笑的時候。
楚兮接過他手中的水杯，觸及到他冰涼的手指，她凍得往後一縮，隨即蹙眉看他：“你手這麼冷，是沒衣服還是想裝逼？”
“穿多了不舒服，而且也不冷啊！”他將手貼在她臉上，邪惡地笑道：“是不是？”
江拓手貼在她的臉上，覺得她的臉跟果凍一樣柔軟有彈性，手感甚佳，甚至有點後悔，以前怎麼沒get到。
楚兮被這冰涼的手冷的渾身一震，隨即“啪”的一下就打開他的手。
“凍死我啦，拿開拿開！！”
她原本溫熱的臉蛋被他這冰塊一樣的手一貼立馬就變得冰冰涼涼了。
“那你的圍巾給我下，我覺得我有點冷！”江拓坐在位子上，手撐在桌子上歪頭看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語氣多欠，多不要臉。
楚兮聽完，立馬捂緊自己的圍巾，然後瞪著那不要臉的人：“做夢，夢裏都有！”
江拓看著她的神情也沒生氣，而是退而求次，笑容滿麵的說道：“那你的口袋給我暖暖，我快要冷死了。”
語氣中還帶著點撒嬌。
楚兮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妥，就同意了。
一整節地理課，江拓一點都沒聽，他兩隻手都塞到了楚兮的口袋了，本來隻能伸一隻手，但楚兮又從裏麵亮出一個口袋，他看了眼被圍巾捂全的衣領，就好奇的問了句。
“你穿了幾件？”
她伸出一隻手，全部打開，說話時還帶著得意：“五件！！！”
江拓：……，你平常皮不是挺厚的嗎？
他手伸進口袋都能感覺得到裏麵是件厚厚的毛衣，看了眼穿五件都不覺得熱的人，如果她不說根本看不出穿了五件。
楚兮看漫畫看的正起勁，絲毫沒有管一旁江拓的手在口袋裏亂動，因為她根本就沒感覺到！
江拓美滋滋的享受這免費服務，以至於第四節課上課他自然的將手伸進她口袋，就被楚兮“啪”打斷了，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他目光掃了眼自己那迅速見紅的手，然後一臉不解的神情看著楚兮。
“你幹嘛？”
“時間到了！”楚兮看小說的時候，看見了裏麵隨意講解時間交易法，她也就想試試。
“所以？”江拓笑看著她。
“咱倆來個等量交換！”
江拓佛了佛自己的衣擺：“那你伸進來。”
“換一個，你那口袋太冷了，不適合我！”楚兮嫌棄的擺擺手。
“那你自己想個。”江拓莞爾一笑，沒忍住摸了下她的頭。
楚兮在紙上刷刷地寫了幾筆，然後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將紙遞給他：“你簽個字，就信了，我現在還沒想好！”
他睨了眼紙上的字，左上方寫著：
——2019年12月17日，江拓欠楚兮一個要求未滿足。
右下方寫著：
——甲方：
——乙方：
截止日期：無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