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西餐廳,有著浪漫的情調,可以沉思,亦可傾訴,當然也可以愉快交談。
舒克是個爽朗的人,見了楚朔便笑著迎上,捶了下他的肩膀:“又見麵了。”
楚朔笑道:“你大老遠的跑來,是想我還是想淩淩?”
“兩個都想。”
“算了吧,我看是想訂單。”
等到大家都坐定,舒克開始了慣有的開場白,專門揭露楚朔小時候的糗事:“小朔,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事兒。那時候淩淩才上一年級,在學校和同桌追著跑,你以為那個男孩兒欺負她把人家打了一頓,結果被老師罰站兩節課。你說你怎麼就那麼衝動呢。”
說完,他便發出爽朗的笑聲。楚朔笑道:“那你呢,中學的時候收到一張紙條,還以為班花喜歡你,跑小河邊站了三個小時,我要是不告訴你那是騙你玩兒的,你還等著呢。”
舒克長歎一聲:“你真是沒少幹壞事,淩淩,你得替哥好好教訓這小子。”
舒淩噗嗤笑出聲來:“你們兩個別互相揭短了,每次見麵都是這樣,這兩個段子我都聽了多少遍了。”
舒克笑著說:“還有你沒聽過的,我冒充他給一個恐龍寫信,結果那女孩兒纏了他一個學期。我怕咱們淩淩生氣,一直沒敢說。”
舒淩瞪了舒克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女生還說楚朔哥始亂終棄來著。楚朔哥,你肯定沒饒了我哥,是不是?”
楚朔笑笑:“讓他自己說。”
舒克苦著臉:“他真不是個東西,冒充我給好幾個男生寫信,鬧得那陣子男生見了我都躲。唉,這事兒太丟人了。”他恨恨地望著楚朔:“我一輩子都記得你,要不是看在淩淩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你哢嚓了。”
舒淩道:“哥,你別逞能了,到時候肯定是楚朔哥把你先哢嚓了。”
舒克瞪著舒淩:“瞧,這還是我妹妹嗎,這胳膊肘拐的,都跑火星上去了。”他指著麵前的杯子:“我就是這個,杯具了!”
他看了看楚朔,又看了看舒淩:“小朔,有句話你可得聽,我妹妹跑這麼遠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可得好好對她。”
舒淩的臉唰地紅了,嗔怪著說:“哥,我是衝著這邊的交響樂團來的。”
舒克笑道:“是嗎,那我可不管了。反正該考慮終身大事的時候,你們自己就著急了。小朔,我媽可天天念叨你,說除了你誰也不配做舒家的女婿。”
“哥,你壞死了。”舒淩一臉的嬌羞,逗得舒克嘿嘿直笑。
楚朔笑笑,一直沉默著,要怎麼和舒淩說,其實他們之間是親人般的感情?
他的思緒不由得飄遠,暖暖在做什麼?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站在路邊喧鬧的人群裏,在女孩子的歡呼和尖叫聲中等著摩托車的衝刺。她剛認識程諾的時候就和他出去吃飯,經常坐在程諾摩托車後座上,程諾還自稱是她男朋友……
她心裏的人到底是誰?難道那些直覺都僅僅是直覺?難道她趴在自己懷裏哭也僅是找個肩膀暫時靠一下,而更多的安慰是程諾給她的?
可她昨天的樣子明明就是吃醋,如果自己不是因為程諾的事兒惱火,如果當時拉住她,如果好好解釋,她也許不會那麼輕易答應程諾的邀請。
他後悔了,突然間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程諾在寵物醫院門口把暖暖帶走過一次,絕對不可以帶走第二次!
楚朔霍地站起來,嚇了舒家兩兄妹一跳。他說:“舒克,淩淩,真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東西忘在印象,得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