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設計這一塊，是靠才華吃飯，而不是靠捧。
這讓季少禮心裏有了底氣，但他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讓他看了看自己最得意的設計，是還沒問世的那種。
許文笙看著設計圖，眼前一亮，“這設計，非常棒。”
“謝謝徐總的誇獎。”季少禮還是挺謙虛的。
“既然這係列的設計還沒授權，不知季先生可否願意簽給FX，我們一定會把最好的資源給到你。”許文笙再次承諾道。
雖然季少禮很心動，但他卻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雖然是我最得意的設計，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這一個係列的靈感是來自於我喜歡的一個偶像，而且設計裏也融入了她的東西，可以說這個設計，不是徹徹底底屬於我的。”
許文笙有點沒明白季少禮的意思，但他願意耐心的等他解釋。
“我這個設計是參考了我非常喜歡的一位畫家，這裏麵的配色和構圖，就是來自於她的畫作，原本我是想留著自己欣賞的，所以並沒授權給任何的品牌，就是剛剛跟許總相談甚歡，就想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分享給許總看看。”
“原來是這樣。”許文笙聽了之後，對季少禮這個人更為讚許了。
他本可以不說這些，完全把這個當成是自己作品的。
但他沒這麼做，說明他這個人是有底線的人。
許文笙很欣賞這樣的人，也就更加篤定的想要簽下季少禮了，“你的這一係列設計非常好，我們集團正打算做一個傳世係列，我覺得這個就很合適。”
聽到他這麼說，季少禮果然有些激動了，但隨後又有些悻悻然的道，“可是，得不到授權和認可，這個作品也沒辦法發布的。”
“你方便把你偶像的名字告訴我嗎？由我去交涉，或許有可能呢。”
“這個……”季少禮稍稍遲疑了一下、
許文笙看出了他的遲疑，就遊說道，“這麼好的設計，如果不能麵世的話，是會很遺憾的。”
是啊，會很遺憾，季少禮也這麼覺得。
所以他下了決心說，“好，如果許總能說服她授權，我願意跟她共享作品的署名，我也願意簽給FX。”
“那就這樣說定了！”許文笙跟他握手，“所以你偶像的名字叫什麼？”
“雲染，她叫雲染。”季少禮說出了那個名字。
許文笙默默記在了心裏，並承諾會盡快的回複季少禮。
……
顧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傷害到了許蕩。
許文笙聽律師說完之後，憤怒的讓律師取消了所有承諾給顧媛的東西。
他明明提醒過顧媛，許蕩是他的底線，這女人卻三番四次的觸碰他的底線，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等顧媛意識到許文笙的絕情時，已經到了她無法改變的局麵，她後悔也為時晚矣了。
許文笙擔心許蕩的情緒不穩定，哪怕忙到很晚，也趕過去想勸說勸說許蕩的。
可他連麵都沒見上。
許蕩直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
他在門外說了好多好聽的話，“蕩蕩啊，你別信那瘋女人的話，她狗嘴裏就吐不出象牙來，你相信爸爸，你是最好的，你值得被人愛。”
“那她為什麼要離我而去呢？”許蕩的聲音輕飄飄的從屋內傳來。
許文笙被問住了。
他哪裏知道那個女人離開的原因呢？
許文笙腦子裏浮現了那日跟許彎彎見麵的情形。
不管是從談吐，還是品行上來看，她都不可能是顧媛所說的那種人。
為了許蕩，許文笙決定再見許彎彎一麵，想跟她好好談談。
所以許文笙親自聯絡了許彎彎。
她還在酒店等消息呢，以為許文笙這邊有了結果，便欣然同意見麵。
此時已是夜裏十點多，許文笙選了一家口碑還不錯的餐廳約許彎彎見麵。
許彎彎準時赴約，也沒有因為許文笙先前對她的偏見而不禮貌什麼的，還是很客氣的叫了一聲叔叔。
這一次，許文笙主動邀請她入座。
服務員把飯菜上了桌，許文笙說道，“我忙了一天了，還沒顧上吃飯，你願不願意陪我吃個飯？”
雖然許彎彎覺得他的要求有點奇怪，但她還是點了頭。
畢竟是長輩。
而且他也說了都忙了一天了還沒吃上飯，聽上去還挺可憐的。
這大概就是成功人士唯一的可憐之處了。
“許蕩小的時候，經常跟我鬧脾氣，說我沒能好好的陪他，我那是真沒辦法啊，工作台忙了，忙到飯都沒時間吃，哪裏還能有時間陪他呢，失約的次數多了，在他那兒也就沒有什麼可信度了，算起來，我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他忽然就說起了家事，讓許彎彎有些錯愕。
難道他們不是來談《暗裏著迷》這幅畫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