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候醒來,他隻剩下失落和難過,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人那種難過。
但這一次,他卻覺得累。
那種累太真實了,讓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幾番自我懷疑又自我解釋之後,他覺得缺少了一點必要的因素,所以才開始在房子裏到處找了起來。
一開始是沒有收獲的,後來也不知怎麼的聯想到了酒窖,就跑去酒窖裏找。
可能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祈禱吧,他真的在沙發下找到了證據。
一枚扣子。
一枚襯衣的扣子。
鬼知道許蕩當時的心情有多激動。
那種突然被點燃希望的感覺,旁人是無法體會的。
許蕩頓時就重新振作起來,並頭一次主動說餓了,還當著許文笙的麵,吃了一大碗的麵補充體力。
這一次心裏和身體都得到了填滿,許蕩信心滿滿的上樓去給喬忘棲打了個求助電話。
好說歹說,幾番祈求,得到了喬忘棲的幫忙,很快就查到了許彎彎所下榻的酒店。
然後他又去收拾了一番。
為什麼收拾呢?
因為這幾個月他過得太頹廢了,頭發淩亂還胡子邋遢的,實在不適合跟她見麵。
所以他去剪了頭發,刮了胡子,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甚至還帶了一束花,才興匆匆的來見許彎彎。
可到了她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又忐忑不安起來,遲遲沒有敲門。
他有些害怕,怕她不願意見自己,也怕她冷漠。
畢竟分開了那麼久,她變心了也是有可能的。
許蕩的內心瘋狂的在撕扯著,還沒做出個明確的決定呢,房門就突然被打開了。
裏麵走出來一個男人,和他撞了個滿懷。
那種錯愕,震驚,再到憤怒的情緒,一一的在許蕩的臉上浮現。
“你誰啊?”嚴千瑾看了一眼男人,覺得他不像是酒店的服務員,便不太禮貌的問道。
畢竟這是自己師妹的房間,突然有個男人站在門口,他難免會擔心,語氣也就不太好了。
“你是誰?”許蕩也很冷然的問他。
腦子裏陡然就想起了顧媛聲嘶力竭喊的那些話。
她說,許彎彎綠了他,根本不愛他,隻是因為他的身份才跟他在一起的……
“你這個人很奇怪,站在我房間門口質問我是誰?你信不信我報警?”嚴千瑾立刻嚴肅的說道。
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許彎彎。
畢竟她一個單身的女子,住在酒店,萬一被起了邪念的人跟上就很不安全了。
所以他故意說這是他的房間,希望能震懾這樣心懷不軌的男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番話對許蕩來說,完全是個致命的打擊。
所以……所以她是真的愛上別人了?
許蕩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手中的玫瑰也掉落在了地上。
剛燃起的希望,一瞬間就被撲滅,還是那種徹徹底底的剿滅。
“抱歉,我……走錯房間了。”許蕩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鎮定,“抱歉。”
然後轉身,有些倉皇的逃離。
嚴千瑾看了看地上的花,又看了看那倉皇逃離的男人,暗暗的罵了一句,“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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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老家,應該會耽誤,可能不更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