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許彎彎請注意,旅客許彎彎請注意,有位叫許文笙的先生有很要緊的事情找你,麻煩你聽到廣播後,到安檢口來一下。”
許彎彎錯愕了一下。
許文笙為什麼會找到這裏?
隻有嚴千瑾一臉莫名的問,“誰是許文笙?他為什麼找你?”
“不用理會。”許彎彎說完又頓了頓,下意識的咬住了唇瓣。
“你認識?”嚴千瑾看她那反應,推測的問。
不等許彎彎回答,廣播又一次響了起來,廣播員的語氣比剛才更急切一些。
“旅客許彎彎請注意,旅客許彎彎請注意,有位叫許文笙的先生有很要緊的事情找你,麻煩你聽到廣播後,迅速到安檢口來一下。”
這次聽得更清楚了,許彎彎的表情明顯有些躁動了。
嚴千瑾看了看時間,說,“要不還是去看看吧,萬一真有什麼要緊的事呢,反正還有半小時才登機,應該來得及的。”
他的話才剛說完,許彎彎就丟下包起身跑向安檢口方向了。
“你慢點啊,等我一下。”嚴千瑾想去追許彎彎,又丟不下行李,隻要跑回來收拾行李。
許彎彎跑得很快,無奈登機口跟安檢口有一段距離,時間又很緊迫,她隻能拚了命的跑。
等到安檢口的時候,她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許文笙沒有機票不能進入安檢口,隻能找了廣播站用廣播的形式通知了許彎彎。
他不太確定許彎彎回不回來。
可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不管怎樣,他都要試試。
還好,許彎彎來了。
許文笙瞧見跑來的許彎彎,總算鬆了口氣,急忙跟她揮手,好讓她第一時間看見自己。
等許彎彎跑近,她都快喘不上氣了,斷斷續續的問道,“叔叔,你有什麼事嗎?”
“許蕩出事了。”許文笙隻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
許彎彎臉色登時一變。
“現在隻有你能救他,我知道我這樣有些道德綁架了,可但凡我能想到別的辦法,我也不會來找你,彎彎,你能不能拉一把許蕩?”
許文笙縱橫商界二十多年,還真沒這樣低聲下氣的求過人。
但為了許蕩,他願意低下頭,隻希望能用自己最真誠的態度,來打動許彎彎。
許彎彎此刻方寸大亂。
那內心原本在撕扯的兩個小人,在聽聞孩子生病之後,一下子就偏向了理智的那一方。
可就在剛剛,在許文笙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原本處於下風的那一方,突然就拉鋸了回來,讓她心裏的天平偏向了另一方。
並且是以絕對傾斜的方式偏了過來。
“就當是我求你了。”許文笙的聲音說不出來的無助。
“彎彎,什麼情況?”嚴千瑾也在這個時候趕來了,還順帶催促著,“飛機已經開始登機了,你說完了就趕緊走,別耽誤了飛機起飛。”
“師兄……”許彎彎明顯猶豫了,“我可不可以……晚一點再回去。”
“怎麼了?”
許彎彎咬了咬唇,“我去見個人,他的情況很不好……”
兩人畢竟是一起長大的,許彎彎那糾結又掙紮著的痛苦神色,嚴千瑾特別能理解。
作為一個母親,孩子生病必然是大事。
可能讓許彎彎如此掙紮的事,必然比孩子生病的事還要大。
嚴千瑾急忙說道,“行!你先去忙你的事,晚一天飛回去也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