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手機卻安靜得沒有任何一條信息。
打車回到住處,心裏還抱著一點微弱的期待,可一室的黑暗把她僅存的期待都澆滅。
她關上門,整個人靠在門上,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口處蔓延開來。
夜裏一點多,房門被很輕的打開。
進來的人並沒開燈,而是輕手輕腳的去了浴室。
沒一會兒浴室傳來了流水的聲音,許彎彎那睜開了眼睛,靜靜的聽著流水聲,心裏五味雜陳。
幾分鍾後,許蕩又躡手躡腳的上了床。
伸手摟過許彎彎,輕輕的在她額頭親了一口,便抱著她睡覺了。
前後不到一分鍾,她就聽見了微微的鼾聲。
也不知是太困,還是太累,許蕩秒睡了。
這讓內心極其複雜,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她的許彎彎,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一夜無眠。
天剛微微亮的時候,她剛有點睡意,許蕩就起床了。
對於一個常年十點以後起床的人士,在短時間內改變時差是根本不可能的。
許彎彎不想去懷疑許蕩的,可他的所作所為,很難叫她不懷疑。
她很想去質問他,想問清楚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可又有些害怕,害怕知道一些自己害怕的東西。
還沒想好要不要問他的時候,男人已經開門出去了。
等許彎彎追下樓來的時候,許蕩已經開車走了。
速度之快,讓她根本追不上。
許彎彎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大門口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隻覺得此刻的氣溫和她的心一樣冷。
九點半,她還是到了酒店去見司如靚。
司如靚已經吃過早飯了,整理了一番後,便帶著許彎彎去見自己的老友。
她給許彎彎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這位朋友,“我和她從小就認識,是很好的閨蜜,以前來往很密切,隻不過這些年我一直住在潞州,鮮少回國,跟她見麵的次數才少了許多,但交情很好。”
“是綰紓阿姨嗎?”許彎彎好奇的問。
司如靚點點頭,“對,就是她。”
對這個綰紓,許彎彎是有點印象的,以前沒少聽師父說起她的這位閨中密友。
綰紓是一位很有個性的女人,出生書香世家,是很典型的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年輕的時候還是一位頗有名氣的才女,當年不少原京富家子弟都想追求她來著。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選擇一個門當戶對的高門子弟嫁過去。
可誰也沒想到,綰紓一生未嫁。
沒人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嫁人,甚至還有一些因為追求不成而詆毀她的人,在背後說她是因為自身原因才嫁不出去的。
也有人想看她笑話,看她人老珠黃後的落魄。
然而綰紓用事實證明了自己。
雖然她一生未嫁,可她卻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甚至大部分已婚女士,都羨慕她的生活。
這一點,司如靚跟綰紓特別的像。
司如靚也是一生未嫁。
至於原因,沒人知道。
不過許彎彎曾隱約聽說,師父年輕時候有個很愛很愛的人。
和那個很愛的人分開之後,她便一直單身到了現在。
綰紓住在原京以森林公園為主的別墅區,與時下流行的那種現代風格不同,這裏的建築全是古色古香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