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曾經的曾今(II)(1 / 3)

蓮花池池心有個不小的聚靈空間,阿金遊進去時,正看到林修拿著三枚銅錢在算些什麼,表情疑惑喃喃道:“怎麼還是這樣?”

阿金加速遊過去,繞著林修左右轉了兩圈,才轉眼盯著石桌上三枚銅錢的擺位,問道:“九黎老頭不是讓你少算麼?怎麼又擺弄起來了?”

林修幹笑兩下,答道:“隻是有點好奇。”

阿金知林修口中的好奇可不止一點,他畢竟剛剛接觸世界,想多知道一些也是無可厚非。倒也沒在討論下去,複又問道:“你這次又在算什麼?還是算那帝君的事?”

林修沒想著隱瞞,他總覺得,這條鯉魚比他自己知道的要多得多。事實也的確如此,這條金色的鯉魚活的不知道比他久多久了,上任司命誕生之前阿金就已經在了,沒少被九黎嘲笑說成是張不開手腳的小屁孩。

於是林修如實答道:“帝君邀我去宴會時,我為他算了一卦。因違反天界條例不幸隕落。”

阿金點點頭,“然後呢?你在宴會上告訴他是打算幹什麼?”

林修皺眉,沒有回答。阿金等了會兒等不到答案,便遊到林修的額頭,親了下他的緊皺的眉頭。“不用擔心,有我呢。”

林修歎口氣,眉頭稍舒,雖有不解卻沒有多問,轉而問道:“阿金,我想你給我起個名字。”

他現在還沒有名字,原本打算叫九黎取一個,他卻說名字這東西無非是個稱呼,無論他叫什麼,在仙界裏,所有人遇到他都隻會恭恭敬敬的彎下腰,念一聲:“參見司命神君。”可林修還是想要一個名字。說到底,司命神君隻是一個冰冷且毫無人情味的職位。

在仙界,林修最信任的先是阿金,其次才是九黎。所以,林修認為阿金不會向九黎那樣拒絕。

阿金的確沒有拒絕,晃晃魚身算作答應,道:“再等等,等我化形之後,我會為你取名,順便告訴你我的名字。”

林修點頭,嘴角翹了翹,眼裏卻還是有一絲散不開的憂鬱。

阿金離開後,林修正了神色,右手平拖,握住突然顯形的寒霜劍。左手食指中指並在一起,輕輕拂過寒霜劍冰冷的劍身。

三日後,輪回司大殿。

林修右手持劍站於大殿最前方,在聽聞有人靠近之時,隨意挽了個劍花直指來人鼻翼。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帝君行事鬼祟,所為何事?”

與此同時,魔界浮華殿。

正斜臥於矮榻上小憩的舒九猛然睜開眼睛,道:“有客遠來,未能掃榻以迎,失敬失敬。”話音方落,舒九正前方三米處突然現出一個人影,細看之下,這人竟與舒九長得一模一樣。

舒九沒有半分驚訝,憑空晃出一盞酒,“你不好好地在仙界躲著,這麼急來找我。是有把握打贏我麼?”他也不等對方回答,繼續道:“阿金是吧?真難為你肯忍受那個小鬼這麼叫你。怎麼,才和一個多月,就迫不及待的想奪回身體了和那什麼司命在一起了?我的兒子。”

阿金卻隻是笑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同舒九如出一轍。“不,父上。您把我想得太高大了,我隻是單純地想要奪回我的身體,僅此而已。”

“你的身體?”舒九反問一句,不在意一笑:“不知從哪個世界跑來的雜碎竟敢斷言說什麼你的身體?不過是我精心飼養的容器被外人占據了而已。知道我為什麼容忍你留在仙界萬年之久麼?”

阿金還未回話,卻見舒九突然奔到自己身前,原本於他手中清搖的杯盞一倍一把泛著森冷寒光的、通體漆黑的利劍所替代。

這柄劍在阿金似乎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直的插入他的胸膛,一箭穿心。舒九悠遠空擋的聲音似乎來自遙遠的天際。“我留你,隻是單純的因為,我想讓你知道,在我麵前,你是多麼的渺小而又微不足道。”

舒九說完,想要抽回劍身,卻被阿金搶先一步。他雙手緊緊抓著舒九的劍,鮮血順著手指的縫隙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麵,血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大殿。舒九這才有些驚訝,因為阿金的臉上沒有半分不甘和怨憤,臉上的笑容甚至可以用溫柔來形容。

他說:“你果然如前任司命所說,是……”

舒九皺眉,“你說什麼?”

阿金依舊是笑:“沒什麼。我隻想告訴你,論實力,我的確在修煉上一萬年也無法勝過你分。但是,論封印之力,我卻是與你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