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氣血翻湧,怒上心頭,上前兩步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你要是輸了,又該如何?”
鐵陽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回頭對著跟在他身後的程白雄道:“”程師兄,你怎麼不笑?剛才可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他說他要贏我。哈哈哈。”
那個叫程白雄的,比鐵陽略年長,跟著笑起來:“哈哈哈。鐵師弟,確實好笑。好笑極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知死活,大言不慚的人。”
葉青仿若沒聽到:“有什麼好笑的。你就說,你輸了怎麼辦?還是說,你不敢賭?”
鐵陽笑完,突然打住:“好。如果,我是說萬一,當然,不可能有這種‘萬一’,萬一我輸了,我當眾給你磕頭,並大喊三聲,我是廢物。”
葉青靜靜道:“好。一言為定。”
陳心怡見葉青上了鐵陽的當,滿口答應了,急得小臉發紅:“青哥,你別衝動。他們擺明了欺負你。你別聽他的。不要答應他。”
程白雄見立功討好鐵陽的機會到了,嘿嘿一笑道:“鐵師弟,對付這麼個廢物,何須你出手。而且贏了也不光彩,還髒了你的手。不如讓我幫你教訓教訓他?”
鐵陽勝券在握,成竹在胸:“你?好。讓你過過癮。記住,出手別太重。把他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程白雄道:“是是是。打死了,門派長老追究起來,也麻煩。我一定下手輕點。”
程白雄對著葉青輕蔑的笑道:“小子,便宜你了。鐵師弟是什麼身份?跟你動手豈不是給了你臉了。你程大爺不嫌棄,陪你玩玩,如何?”
葉青看了一眼鐵陽,見鐵陽默許。點點頭:“你輸了,鐵陽可認賬?”
程白雄仰頭大笑:“哈哈哈。有意思。你當真不知死活。我會輸?隻求你到時候別跪地求饒,能讓大爺我多玩會兒就不錯了。”程白雄說著,舉起一塊上麵刻著‘師’字的青銅牌子。原來程白雄已經是‘靈師’了。
鐵陽插話道:“他輸了,我也認。”鐵陽自然知道程白雄的實力。程白雄剛剛突破靈師。打葉青,自然不在話下。
葉青道:“好。什麼時候?在哪裏?”
程白雄道:“明天,午時,在九離門擂台。”九離門有擂台。主要作用是給門內三年一次的門派弟子能力測試用的。但是平時若有弟子切磋或者挑戰,也可以使用。
這時老陳走過來:“鐵陽,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小葉連靈修士都沒達到。怎麼和你們比?不怕我告訴刑堂長老去。”
鐵陽寒著臉盯著老陳:“我說陳老頭。這裏可沒你什麼事。你不要倚老賣老。你充其量也就是個雜役。老老實實種你的藥。別多管閑事。別說我沒提醒你,惹我生氣了。我讓你卷鋪蓋走人。”
老陳氣得臉上的皺紋更深:“你!”
葉青怕連累老陳,感覺勸止道:“陳叔,你別管。這是我自己的事。”
老陳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再說話。深深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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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心怡很擔心,極力勸阻葉青:“青哥,你打不過他們的。要不不要了。我可以跟師父說,讓他出麵調停。師父疼我,隻要我求她,她會幫忙的。這擺明了就是個陷阱。”
葉青苦澀的笑了笑:“心怡。還是不要了。已經答應了,就不要反悔了。何必讓人家笑話。”
陳心怡道:“可是,你輸了。就要當眾給他磕頭。還要離開九離門……”
葉青笑了笑。但是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其實葉青最近心裏很猶豫,他一直在考慮離開的事。但是總是說不出口。總是下不了決心。也好,輸了就離開。不能再拖累陳心怡了。
鐵陽雖然用心險惡卑鄙。但是他有一點說的很對。自己已經是陳心怡的負擔和恥辱了。何況,自己再耗下去,也沒什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