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鑫林把葉青丟進馬車車廂內。
葉青一身酒氣。馮鑫林一臉嫌惡,還用腳踢了踢葉青。把葉青推到邊緣。葉青一動不動。
相比而言,袁離慕的待遇就好多了。袁離慕儀表堂堂,又舉止有度。
馮鑫林看出這個人氣度不凡。有心結交。沿途免不了笑臉盈盈,隨意攀談。
袁離慕身上中毒。氣息紊亂。體內氣血翻湧。因此,回答的少。多是簡單應承。
其實,快到鳳鼎山的時候。葉青就醒了。隻不過,葉青心想,一來,自己之前來投鳳鼎山,碰了一鼻子灰。此時若醒,待會兒免不了要和風口那位老兄相見。恐怕不僅是場麵尷尬。而且很可能直接被趕走。
二來,自己若此時醒來。對方發現自己無事。恐怕想要留在鳳鼎山,很難。姑且繼續裝昏迷。先進了鳳鼎山,再想辦法。好歹先爭取一點回旋的時間。況且,自己喝了不少酒。現在醒來,也是暈暈乎乎。索性繼續睡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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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車馬,到了鳳鼎山山門。
葛文嫻自然和葛文靜同車。葛文嫻扶著葛文靜下車。
門口那胡姓青年殷勤迎接:“見過大小姐,二小姐。大小姐,不是說明日才的麼?怎的提前了?我這就去通知人老迎接。”
葛文嫻看也不看那胡姓青年:“不必麻煩了。我這就送二小姐回‘藥穀’。你著人把行李搬下來。另外,那輛車裏有兩位客人。幫助過我們。你安排一下。好生招待。切勿怠慢。那二人都受了傷。你去請荀夫子給他們醫治一下。”
那胡姓姓請您稽首回道:“是,大小姐。”
馮鑫林扶著袁離慕走下車。對那胡姓青年道:“胡師弟,車內還有一人。睡得爛死。煩你把他背下來。”
葉青一聽那胡姓青年的聲音,心裏有些慌亂。幾乎要裝不下去。耳中聽見腳步聲越走越近。心不由得‘嘭嘭嘭’跳了起來。
那胡姓青年,一進馬車,問道一股酒臭味。忍不住手掌直扇風。皺眉擠眼。臉偏向一邊。又見葉青一身髒兮兮破破爛爛。簡直像個醉酒的臭叫花子。恨不得一腳把葉青踢飛。要不是礙於大小姐吩咐。他連靠近一步都不願意。
那青年臉撇下一邊。用腳把葉青翻了個個兒。讓葉青背朝天,臉朝地。從懷裏摸出一塊兒手絹。鋪在葉青腰部位置,嘴裏還念叨著:“可惜了我這塊兒手絹。”
隔著手絹,一把抓住葉青的腰部衣服。將葉青提了起來。
葉青被人像垃圾一樣提著。心裏自然不高興。不過,好在那人嫌棄葉青。根本懶得細看葉青。也就就沒認出葉青來。
葉青隻感覺自己被人像死狗一樣提著。頭腳下垂。一路顛簸。如騰雲駕霧。本就醉酒,一陣上上下下顛簸。胸口惡心。胃裏也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葉青死命強忍住。要緊牙關,才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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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文嫻扶著葛文靜,還沒走兩步。就遇到之前葉青在這裏遇到的‘大師兄’,從山上晃晃悠悠,迎麵走下來。
那青年雙手揣在寬大的紅衣袍袖中,笑盈盈道:“喲。文嫻妹妹,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明天麼?事情這麼快就辦好了?事情辦得還順利麼?”
葛文嫻冷麵依舊:“勞大哥關心。事情辦完了。一切順利。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葛文靜甜甜一笑:“子才哥哥好。”
那人正是葛文嫻和葛文靜的堂兄,葛子才。
葛子才對著葛文靜。笑得倒是很真誠:“是文靜妹妹啊。有些日子不見。我們小文靜出落的越發漂亮了哩。將來還不知道便宜了哪個臭小子哩。”
文靜妹妹,這趟下山。可玩的盡興?哪天再想去了,跟大哥說,大哥帶你去。保證你玩的開心。”
葛文靜道:“哪有。大哥你盡會取笑小妹。小妹在‘藥穀’。大哥你老也不來看我。”
葛子才道:“大哥說的可是真心話。誰敢說咱文靜妹妹不是仙女,怕不是眼睛有問題。哈哈。以後大哥一定經常去‘藥穀’看你。有什麼東西想要的,盡管告訴大哥。大哥給你帶去。”
葛文靜開心道:“那大哥,可說好了。不許耍賴哦。一定要來哦。”
葛子才見葛文靜臉色不大好:“妹妹,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葛文靜剛要說。葛文嫻輕輕掐了葛文靜一下。
葛文靜不由得‘啊’的輕呼了一聲。
葛子才連忙把手從袍袖中抽出,要伸手扶葛文靜:“妹子,怎麼了?”
葛文嫻連忙接話道:“不勞大哥費心。妹妹她素來身子弱。這一趟欽州之行。一路勞頓。她又玩的比較瘋。有些累了。大哥,要是沒什麼事。我先送妹妹回‘藥穀’休息了。”
葛子才笑肉不笑:“文嫻妹妹也是。凡事那麼拚命幹嘛?終究是個女人,早晚要嫁人的。有什麼事,可以讓大哥去做嘛。是不是?你再辛苦,將來也是別人家的媳婦兒。難不成文嫻妹妹真打算將來自梳不嫁,留在咱鳳鼎山當個女掌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