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鼎山,偏廳。
葛文嫻負收站立在窗前。看著遠方。
旁邊站立著一個身著黑袍,鑲金線的二三十歲青年。
那青年雙手自然下垂,對著葛文嫻的後背。語氣冷靜而平淡:“大小姐。發現溫子葉的行蹤。他似乎還在欽州城邊緣。得到確切消息。溫子葉明日會出現在欽州城與開州城之間的武陽鎮作案。”
葛文嫻俏麵含霜,鳳目微眯:“知道了。孫師兄,辛苦了。”
那人正是外堂的孫智。孫智語氣還是波瀾不驚,這世界仿佛沒有能讓他動容的東西:“大小姐。這溫子葉為禍江湖多年。天玄府幾次出動拘捕,溫家也懸賞花紅。都叫他脫逃。雖然是臭名昭著,但是由此也知此人修為可見一斑。大小姐當真要親自去嗎?唯恐有失,還請大小姐三思。”
葛文嫻道:“這溫子葉公然在我鳳鼎山地界作亂。還敢對我妹妹出手。這仇我一定要報。孫師兄不必勸我。”
其實除了保鳳鼎山顏麵,為妹妹葛文靜報仇。葛文嫻心中還有一點疑問。葛文嫻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孫智道:“大小姐。抓捕此等奸邪之人。原本就是天玄府的職責。此事要不要知會天玄府?若有天玄府相助,勝算更大。”
葛文嫻冷哼一聲:“天玄府這幫人,拿著俸祿,得過且過,怎肯賣力?否則這麼多年,何至於一個小小的毛賊都抓不住。況且,這是我鳳鼎山自家的事。不勞他們了。”
孫智說話,從不二遍。大小姐不肯,他便不再勸。何況孫智也明白,這大小姐恐怕雖說是為維護鳳鼎山不假;這其中,何嚐沒有立功立威的心思在?
這時,有人來報:“大小姐,袁公子門外求見。”
孫智聽說有人來拜訪。便告退。
葛文嫻道:“請。”
袁離慕雖說傷以大好。隻是並未痊愈。此時臉色依然很差。
葛文嫻請袁離慕坐下。先寒暄幾句:“袁公子,傷勢如何?在鳳鼎山住的可習慣?若有任何需求,盡管提出。”
袁離慕道:“謝大小姐關心。傷以大好。承大小姐盛情。一切皆好。在下原本就是浪蕩江湖,居無定所。不會講究。大係哦啊接費心了。”
葛文嫻道:“那就好。袁公子可不要跟我客氣。不知袁公子今日找我,是有何事?”
袁離慕道:“大小姐,是這樣的。我聽聞大小姐要去抓捕溫子葉。是否有此事?”
葛文嫻心道:此事我未對人提起,他怎會得知。心生疑問:“袁公子聽誰說的?”
袁離慕笑笑道:“確切的說,是在下猜的。我聽雜役門說,大小姐近日要出門去。因此猜測,大小姐是衝著溫子葉去的。”
葛文嫻心中暗道:這幫沒規矩的東西。怎麼什麼話都對外人說。
葛文嫻見被說破,也不隱瞞:“是有此事。袁公子為什麼要問這個?”
袁離慕突然臉色淒然道:“大小姐。在下是請求一同前往的。希望大小姐答應。”
葛文嫻道:“這。這原本是我門中事。不敢勞煩袁公子。何況袁公子傷體未愈。我看袁公子還是安心靜養幾天為好。”
袁離慕神情黯然,看著葛文嫻道:“大小姐。我聽聞大小姐有一妹妹。大小姐對她愛護有加,甚是維護。”
葛文嫻不知袁離慕為何突然說及葛文靜。等著袁離慕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