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離慕打聽到葛崇山閉關的時間。按照他的推測,大概還有一個月左右,葛崇山就要完成了。
他必須得加快,想出辦法。一定要在這之前。否則就來不及了。
這浴鳳峰,隻有一個入口。而且是一座狹窄鐵鏈橋。山後就是絕壁懸崖。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這裏有三個難點:其一,浴鳳峰,易守難攻,難以避過守衛進入;其二,葛崇山修為極高,他若在裏麵守著,就是進去了也白搭。要麼引出葛崇山,要麼想辦法暗算,唯一的辦法就是下毒,可是葛崇山本身就丹藥之宗,對他下毒,無疑是極難。而且一般的毒藥,恐怕也難以奏效;其三,得手之後,如何逃脫。鳳鼎山高手眾多。而且這個葛崇海,也不能完全信任。也得防他一手。
袁離慕的目的並不是加入鳳鼎山。他真正的目的,是要進入‘浴鳳峰’取走某樣東西。
袁離慕近來一直觀察鳳鼎山地形,防守布防。心中盤算著計劃。然而始終一籌莫展。
還有一件讓他心裏煩躁的事:他怕時間拖得久了。會動搖自己的信心。那晚,葛文嫻的嬌羞媚態,何嚐不是深深的烙進他的心裏。他何嚐沒有動情。他生怕待得久了,自己便再無勇氣實施自己的計劃。
所以,他很急。可是又不能急,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一定要想個好辦法。
無奈之下,他隻能想到葛崇海。這位鳳鼎山二把手。他對鳳鼎山,對葛崇山,應當是最了解的。雖然知道這人不可信任。但是一來,自己又葛崇海的把柄;二來,二人某種意義上是利益方向一致。他葛崇海十六年前能下得去手,今日未必會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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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葛崇海正在廳內看丹書。
燭光一晃。廳內當中站著一個黑衣人。那人並不蒙麵。
葛崇海看也不看,就知道是誰來了:“來了。”來者正是袁離慕。袁離慕白天通過特別的方式給葛崇海傳信。當夜會來拜訪。因此葛崇海早已支開附近的守衛。
袁離慕也不客氣,兀自走到葛崇海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是。來了。”
葛崇海道:“袁公子,當真好本事。竟然能完全不驚動我鳳鼎山守衛。”
袁離慕住在鳳鼎山下層。葛崇海住在鳳鼎山上層。這一路,先是要避過袁離慕所住附近的其他師兄弟。這個雖然不難。但是鳳鼎山明裏暗裏,還有不少守衛。否則鳳鼎山豈不成了人人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
袁離慕道:“好說好說。”
葛崇海似乎想到什麼:“若老夫估計不錯,袁公子在鳳鼎山內還有其他內應。”
袁離慕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葛崇海正氣凜然道:“袁公子找老夫,有何事?先說好,危害鳳鼎山的事,老夫絕對不幹。”
袁離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葛長老,你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為了自己考慮,我也絕不會害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你放心,我隻是要取走一樣東西。東西到手,我便離開。”
葛崇海似乎想到什麼,謹慎的問道:“什麼東西?”
袁離慕猶豫片刻,道:“這個東西現在在‘浴鳳峰’。”
葛崇海的表情,似乎是自己的想法得到印證:“果然如此。隻是,據老夫所知,那個東西一般人拿了沒什麼用處。我雖然知道我大哥閉關在煉養某個東西。也約略知道,他是為了我那小侄女。隻是,老夫不明白,袁公子費盡心機,就是為了那無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