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在他才親過的地方,他真的才親了她,可,立碼又走了。
雪千映一下子精神了,“騰”的跳起來,脫了睡衣便也換了一套休閑服,他腿受傷了,所以,她也不著急,他現在怎麼也沒有她走得快。
估摸著冷玄熙進了電梯,雪千映這才衝出去進了另一台電梯,夜依舊深沉,她的心跳卻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裏一般,不知道這樣跟著他對不對,可她就是放心不下。
他背著她要去幹嗎?
一定是有危險,若是沒危險,他也不必要提前把生日禮物給了小靖。
樓下,黑色的保時捷早就停妥在了那裏,冷玄熙才一出了大堂,裴俊就恭敬的替他打開了車門,彎身坐入,車子很快的便駛向了小區大門。
雪千映隻好繞道相反的一個小角門,飛奔出去的時候,她運氣很好,攔了一輛計程車朝著大門的方向開去,一切都剛剛好,她快要到的時候,冷玄熙的那輛車也開了出來,一前一後,朝著前麵駛去。
“小姐,去哪裏?”
“跟著前麵那輛車。”目不轉睛的盯著,這麼晚了,他這樣出去絕對不是有應酬。
“小姐,抓小三?”開車的司機倒是一個想象力豐富的,開動腦筋的一邊開車一邊打發著無聊的時光,胡亂猜著。
“警察。”她胡亂給自己諂了個身份,嚇得司機立碼不敢多語了。
保時捷在馬路上繞來繞去,最後,去了醉雅。
雪千映下了車躲在不遠處的一個小攤販那裏要了一碗餛飩,到了這裏,她就不方便進去了。
若是有事,她正好可以在這裏看到醉雅的大門口,誰進誰出,一目了然。
一個多小時後,冷玄熙出來了,他在前,裴俊在後,兩個人先後上了車,再往回程駛去。
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的變化。
雪千映一下子急了,他若是回去發現她不在,那她豈不是慘了?
急忙的叫了一輛魔托,朝近路,七拐八拐,終於回到小公寓的時候,一顆心還留在胸腔裏真的是挺幸運的了。
還好,她比那丫的快了。
換好了衣服躺到沙發上,氣還沒喘勻,房門便被推開了,冷玄熙回來了。
一連三天晚上都是如此。
平靜的離開,平靜的回來,仿佛他隻是去醉雅喝一杯茶,聽人唱一首歌,看舞娘跳一支舞,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可一切真的是這麼簡單嗎?
幾天了,雪千映早就摸到了他的出入規律,第四天他再出去的時候,她已經不急著去追他了,反正,魔托車走小路比他快。
還是那個小攤販,還是一碗餛飩,餛飩很好吃,吃了三天也沒吃夠。
正吃著,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過來了。
雪千映慢吞吞的吃著餛飩,這小吃不錯,餡大飽滿,也不貴,就是不能天天吃。
“先生,來點什麼?”
“兩盤水餃。”兩個男子中的其中一個冷沉沉的哼了一聲,便坐在了雪千映的斜對麵,雪千映隨意的抬了抬頭,忽而,她的胸口一顫,她看到了那男人褲腰上的槍套,至於裏麵有沒有槍,她看不清楚,因為,被男人的襯衫給擋住了。
槍。
冷玄熙腿上的槍傷。
在T市這樣的地方,能有幾人身上會有槍呢?
入口的餛飩已經沒有了味道,隻如嚼蠟,邊吃邊盯著那兩個人,兩個人吃得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兩盤子餃子就被吃光了,起身付了錢,大步的便走向了醉雅。
雪千映的腦子裏全都是那個槍套,她再也坐不住,付了餛飩錢,從包包裏掏出一付墨鏡就戴在了鼻梁上,很快就尾隨著那兩個人進了醉雅……
三天了,就在無意間發現那男人身上的槍套時,那一瞬間,雪千映突然間明白了冷玄熙為什麼連著三天都來醉雅了。
手,無意識的緊攥成拳,她是緊張的。
不知怎麼的,腦海裏就閃過那一條蛇,後來,她才知道是冷玄熙救了她。
便是因為如此,她怎麼也無法恨上吳月,不管怎麼樣,吳月都是他的母親,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酒吧內,燈紅酒綠,舞台上的舞女正風騷的扭著臀擺著胯,吸引著台下的男男女女們不住的瘋狂尖叫。
卜一進去,雪千映就發現了距離舞池最近一張桌子上,冷玄熙正優雅的坐在那裏,手裏一個高腳酒杯,此時,他正輕輕的晃動著酒杯,離得遠,再加上他是背對著自己的,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可以看到他周遭很多女人的表情。
隻是那般一坐,就吸引著女人的目光灼灼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就象是人群中的一個發光體,即便低調,卻依然無法掩去那寶石的光茫與神彩。
兩個男子進了醉雅並沒有靠近冷玄熙,而是在角落裏坐下,點了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著舞台上的表演,兩個人並不說話,目光更是看都不看冷玄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