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公分的火苗子“呼”的一下就舔上了那廝的眉毛,一股淡淡的毛發焦糊味兒彌漫開來,不過問題並不是很嚴重,至少在那廝急躁的揉搓後,還殘留了一層淡淡眉毛根兒。
不過那廝卻不幹了,嗷的一聲就將火機摔在了地上,火機嘭的爆炸,碎渣子四下飛濺開來。他抬手一指孫雨,高聲叫道:“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你說怎麼辦吧。”孫雨也鬱悶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誰讓你小子不先試下火苗大小,就急著去點煙呢?這種事情能怪得了別人?
“我眉毛和頭發都被燒了,這是毀容!我要賠償!”那廝敖叫道。
“算了,我認個倒黴,這煙算我送你了。”孫雨說著將那廝買煙的五十塊錢丟在了櫃台上。其實在某些時候孫大先生是一個很講理的人的。
“一盒煙就把我打發了?”那廝卻氣急反笑,抬手再次指著孫雨的鼻子叫道:“馬拉戈壁的,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孫雨的眉頭皺了起來,淡淡的說道:“麻煩你把嘴放幹淨些。”
“我就罵你怎麼著!”那廝也是個操蛋主兒,冷笑一聲道:“你她馬的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你是誰。”孫雨卻又笑了,嘴角微微一揚,笑得十分溫和,不過他的眼神卻很淩厲,帶著一絲寒光,冷冷的盯著那廝說道:“不過我不介意替你老子教育教育你!”
他說著就抬手一個耳刮子抽了上去,卻不想那廝竟然也很有點身手,抬手就去格擋,可惜的是他畢竟喝了一點酒,反應速度就慢了少許,嗯,或者也可以說是孫雨的出手實在太快了一點,就算他不喝酒也來不及反應的。
孫雨這一記耳刮子並沒有用全力——他怕先天真氣威力太強,一巴掌把這小子打死了就麻煩了。
不過饒是如此,那廝還是一個趔趄斜跨兩三步才穩住身子,頭也懵了。他暈頭晃腦的再望向孫雨,卻見孫雨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臉。接著他反應過來了,嗷的一聲就衝了過來,同時揮起手掌,準備也給孫雨來一個耳刮子——從哪兒跌倒就要從哪兒爬起來。
不過顯然他實在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孫雨不過隨意的抬起左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接著拇指用力一壓,緊緊的扣下對方的脈門,那廝頓時一聲慘叫,身子就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姿勢軟了下去。孫雨卻並收手,抬起右手,出手如風的劈裏啪啦就給了那廝正反十幾個耳刮子,再接著一腳踹出,堪堪將那廝踢出了店門外。
那廝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摸了一把嘴角,卻見有血絲滲出,不由得更是惱火,抬手一指店內的孫雨,高聲罵道:“你,你他馬的給我等著!”
嗨,還給臉不要臉了!孫雨大怒,抬腳就朝著門口走去,不過那廝倒也是機靈人,扭頭就跑,連摩托都不要了。
孫雨出了店門口,卻見那廝早已經跑到二十米開外,抱著手機正打電話,他一看孫雨追了出來,就抬腳後退,孫雨追他就退,孫雨停下來他也停下來。孫大先生沒了脾氣,也不好跑著去追——滿大街追著人打,那也不是個事兒不是?反正那廝是要打電話叫人的,估計這架還沒完。
於是他扭頭回去,幹脆就把店門給鎖了,免得一會壞了自己的貨物。然後他扭頭將那廝堵在店門口的摩托車推起來,直接撂在馬路丫子上,回過頭來施施然的站在店門前的樹蔭下,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不到五分鍾,一輛麵包車和一輛小工具車開了過來,呼呼啦啦的就從車上跳下來十幾個人,一個個都是麵目猙獰凶神惡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