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客行就這樣頹廢地過了好久,最後才讓這些惡鬼們都散去,而自己卻找了一個地方喝起悶酒。
他心裏有好多的話,不知道要對誰說,他知道也沒有人會理解他,而有些話,他又不能對阿絮說出來。
當遇到了一個知己,但是卻又沒辦法把自己最困擾的事情告訴他,這或許也是一種說不出的傷心。而一個人到底要流過多少淚,才不會覺得心碎,一個人一生到底要喝過多少酒,才不會那麼輕易就醉。
他好想找個人問一問,他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可是他又能問誰呢?
雖然和阿絮在一起的時候,他看起來那麼快樂,肆無忌憚。可是有誰知道他內心中的痛,又有誰看到他內心的傷?
而他每次和阿絮在一起,他隻能過分地去關注他,擔心他,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轉移自己心中的傷痛。
就在溫客行一個人喝著悶酒,十分頹廢的時候。
突然有一個人來到了他的身旁,向他彙報他所交代的事情。
那人並不是鬼穀中人,而他竟然派那樣一個人去打探消息,可見他所打探的消息,並不希望鬼穀中的人知道。
那人是專門靠賣消息為生的,他是天機閣的探子。那人給他帶來的消息,當然也就是天機閣閣主所帶來的。
當他看完天機閣閣主的信後,他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原來是這個樣子,可是怎麼都沒人猜到呢。
這麼多年來,多少人隻知道花海失蹤了。也有很多人查過花海失蹤的原因,但是到最後都不了了之,毫無所獲。
原來這一切秘密在這裏,那麼這個小丫頭可就有趣了。
他得把自己查到的這個消息,告訴阿絮去。
想到這裏,溫客行就離開了,連忙到了他們一起喝酒的地方,他要找到阿絮。他要把自己的這些秘密和阿絮一起分享,他相信阿絮也是很樂意聽到這些消息的。
可是事出他的所料,當他去找阿絮的時候,阿絮已經離開了。而阿絮的房間桌子上,放著一枚琉璃甲。這就和阿絮曾經送給他的那枚琉璃甲一模一樣,當然他也知道,這枚琉璃甲是他找人所防製的。
隻是阿絮那麼明顯把這琉璃甲放在桌子上,然後又自己無聲無息地離開,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所有的局,阿絮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不屑與他為伍。
溫客行的心再一次痛了起來,他知道終有一天,阿絮知道他的真麵目的時候,也是會離開他的。因為自己已經成了鬼,一個做了鬼的人,又有什麼資格擁有阿絮這樣的知己。隻是,當他麵對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心還是覺得那麼痛。
他本來還想和阿絮分享一下,告訴他花家的事情,花家背後到底有什麼人的?
可是他竟然這樣走了,也就是說明他不會和自己一樣。
溫客行突然覺得好孤單,他想找個人說話都那麼困難。
當他和阿絮在一起的時候,他有很多的話不能跟阿絮說,有很多的事情不能對他坦白。現在他想要對阿絮說一些能說的事情,可是阿絮卻走了。
這是不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呢?
那個花家背後的人,他好想告訴阿絮。可是,現在的阿絮還會聽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