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非常快,入了臘月之後,林嬌就沒有怎麼出去過。
在這幾次不經常的幾次出去,也都是給林大壯送了點棉服和過年的節禮,眼看著已經臘月二十八月了。林嬌炸了綠豆丸子,小酥肉,還有糯米圓子等很多吃食。
林大壯一個人在家,也不會弄這些。林嬌特地從中間分出三分之一,打包好之後提在了手裏。
眼看著一個月也沒有活動過身子骨了,林嬌和邵剛趁著沒下雪,溜達著準備給林大壯送去。
這個時候的年味很濃,雖然才臘月二十八,卻也顯得十分熱鬧。路上不時的有孩子嬉戲打鬧,大人們聚在一起曬太陽聊天。
年輕人也從縣城裏麵打工回來了,出現了很多林嬌沒有見過的生麵孔。見麵打招呼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啥時候回來的?
林嬌今天出來時帶了一個粉色的針織帽,身上一個繡著花瓣的紅色小襖子,底下是黑褲子和黑色的防水靴。
頭發輕輕的披散下來,再加上這個月又瘦了不少,現在已經是一百二十多斤了。走在路上,還有人不停問這是誰家新娶的小媳婦。得知人是屠夫林大壯的女兒林嬌之後,都大吃一驚。
“呦,剛子哥嬌嬌你倆這是上哪去?拎著的這東西是啥?大包小包的。”
說這李嬸子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眼神一個勁的朝著邵剛手裏麵的袋子上瞅,陰陽怪氣的說著話。
要是平常林嬌說不定還會把東西拿出來讓她嚐嚐,可現在周圍都是人,拿出來也不夠分的。
而且李嬸子這人慣會得寸進尺,要是真拿出來了,又不知道要生出啥事端,這樣的事情還是多一事少一事吧!
於是林嬌笑著道:“沒啥嬸子,就是給我爹帶的東西,這不快過年了,我和剛子去看看我爹。”
“那裏麵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都已經嫁人了,可不能把啥東西都往娘家搬,要我說,剛子你可得看著點。”眼神還是不停的的往上瞅著。
邵剛直接側了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
“就是些普通的吃食,家家戶戶都有,我們也就不拿出來了。”
李嬸子撇了撇嘴,這兩個人也真是夠摳門的,瞧著窮酸相,做點生意還了不起了。
突然眼睛一轉,想到了一件事。
“你們大概不知道,咱們村裏做生意的可不止你們一家了。那張桂花的女兒李琴,做的棗子糕賺了大錢了,那可比你們家的豬下水好吃多了,我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吃食。”說完還砸吧砸吧嘴,像剛才才吃過一樣。
看他們還得意看不起人,這下做生意的可不止他們獨一份嘍!
李琴做生意了?這個林嬌還真不知道,沒人在家裏提過她,她也懶得問。再加上這一陣子都沒出門,不知道也正常。這和她又有啥關係?又不是隻能她做生意。
她還巴不得李琴能自己做生意,做一個獨立自強的女強人呢!
“那挺好,下次我們也去買來嚐嚐。嬸子,那要是沒啥事,我們就先走了,眼瞅著不早了,再不去就不趕趟了。”
也不等李嬸子回應,直接挎著邵剛從旁邊過去了。
惹得李嬸子又是在背後罵了他們好半天。
再說李琴確實是靠著棗子糕賺了不少錢,雖然做的不如後世好吃,可是畢竟是個稀罕玩意。再加上又是年關,忙碌了一年,買點糕點麵包啥的實屬正常。
所以就是臘月這一個月,李琴就賺了七十多塊錢。這些錢可比陸家村陸虎給的彩禮還要高。
張桂花更是把李琴當成了自己的金疙瘩,活祖宗一樣伺候著。哪裏舍得讓她嫁人,她要是嫁了人,這搖錢樹不就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