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樣的個人情感帶入教學中是不太合適的做法,謝亭蹙眉又朝後麵翻了好幾頁這才發現顧玉成的介紹比尊本人的都還多,但是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個人喜好,謝亭翻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就把書放下了。
自己必須要警惕起來,外界傳聞的顧玉成和他自己私下接觸的顧玉成相差很大,這人偽裝的地方應該不少。真是太狡詐了!謝亭將手中的書放到抽屜裏麵,抬頭刹那卻發現學堂窗戶旁邊站了一個人。
——顧玉成!
謝亭睜大了眼睛,差點從椅子上麵跳起來。偏偏顧玉成還心情迫好地朝他擺擺手,絲毫不在乎謝檀眼中的驚訝。一股寒顫爬上謝亭全身,謝亭伸手搖了搖旁邊的向玉,向玉迷迷糊糊地從桌子上爬起來不解地看向謝亭。
“你快看,顧玉成來了。”
謝亭隱蔽地指著窗戶,可是等這會兩人看過去窗戶旁邊已經沒有人。向玉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謝亭:“你是不是看錯了,或者壓力太大了?顧玉成今上午有課的,你別擔心,他騷擾不了你的。”
不可能!剛剛那裏分明有人的。
見謝亭的表情非常驚慌,向玉安慰說道:“你先別急,學宮裏麵每一個教室都是相對封閉的空間,顧玉成是進不來的。”
這種封閉空間原來是為了懲罰遲到或者逃課的學生的,後來學宮製度改革之後就廢除了,但是封閉空間保留了下來。
“你來的時候應該也知道,外麵的世界其實不太平。”向玉歎了一口氣:“本來教育製度改革之後,這個東西就應該被廢除的。不過後來有老師提議,封閉空間可以保護學生安全,所以最後才留下來了。”
向玉說的這些是謝亭所沒有注意到的。他思考片刻,他進入學宮之前確實外麵世界不太平,先是地震幹旱又是七王奪嫡。逃難的人不計其數,連他都是被難民從路邊撿到的。怪不得那個老大娘讓他拿著玉佩去尋找自己的身世,這種混亂的逃難之中,人丁很容易散失。
這些謝亭都知道:“但是這有和保護學生有什麼關係呢?”
向玉收起了懶洋洋的神情,用一種謝亭看不懂的表情說道:“這是天災,是天道降罰你懂嗎?總之顧玉成不可能來,你一定是看錯了。”說完之後便不願意再多說,他就換了個姿勢趴在桌子上麵繼續睡覺。
謝亭隱約覺得這可能和向玉身體裏麵的另外一個聲音有關係,但是向玉本人都不願意提起這件事,謝亭就懶得問了。耽誤之際他必須要認真學習璞玉山的知識,早日拿到圖書館的等級然後尋找自己的身世。
墨玉長老一節課基本上沒講什麼重要的東西,她一聽到鈴聲便如釋重負讓學生下課。向玉聽到了下課鈴像是一下活過來了一樣,拉著謝亭就準備離開。不巧的是,兩人在學堂門口被墨玉攔住了。
一下課,向玉又變成了那個話都說不清楚的人,他拉著謝亭不停朝後麵退,謝亭三步一回頭隻能對墨玉長老尷尬笑一笑。
笑一笑就放過我吧,救命。
墨玉長老垂頭打量了一下謝亭,換上了一幅好奇的目光:“你就是顧先生新收的學生吧?挺有意思的,我很久沒有看到他對學生這麼感興趣了。”
謝亭隻能張口搪塞:“是我運氣好才被收入師門·······”
當然了,如果能被顧玉成驅出師門就更好了。隻是謝亭不敢直接這樣說,他拿不準墨玉對這件事的態度。謝亭心裏麵盤算著怎麼應付墨魚長老,回過神之後卻發現她一直盯著他蹙眉。
【是錯覺嗎?】
謝亭緩緩問道:“請問,墨玉長老有什麼事嗎?”
墨玉也不掩飾自己的奇怪,她直接問道:“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我總感覺你很熟悉。”
之前沒有認出來,還是她這會打量之後才漸漸覺得眼熟。其實不止一個人這樣說過了,但是謝亭確實沒有見過璞玉宗的人,除非謝亭失憶前認識他們。
或許······說不定璞玉山的長老知道他的身世?
“其實我······”謝亭剩下的話吞進口中。
【等等,我知道為什麼這麼眼熟了。】
【這小子,長得······很像師兄啊?】
眾所周知,劍尊謝檀因就是墨玉長老的師兄。他長得很像劍尊?
謝亭愣住了,他脫口而出:“什麼?”
被謝亭這樣一出生,墨玉馬上掩飾地不停擺手。她感覺像是探破了一些秘密:“可能是我多想了,你快回去吧。下午的劍道課很難,好好休息一下。”
謝亭衝著墨玉長老說道:“等等,長老您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