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東回家這種事, 當然不用方錦繡他們親自動。
硬要,當初被拿走的那些東,對姐弟倆而言, 際用處並不是很大, 因為家裏該置辦的都已經置辦起來了, 更新更好。
但是那些都是景年爸爸媽媽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底, 搬回來不管怎麼處理, 都比便宜了那群壞人強。
方錦繡沒的是,那些人上沾著一條命, 平行世界的她,就是被那群人給『逼』的。
當然, 她是不知道自家崽遭遇了麼,否則恐怕真的去給方老太家放火了。
這事方永誌既然放了話,為了村裏的路,為了招工名額,他也會漂漂亮亮的給辦好了。
這方錦繡和舅舅回來接兩個小孩兒, 景年肯定要帶去的, 小家夥兒一直對壞人搬走了家裏的東耿耿於懷。
他從來不小氣,但這孩子心裏也憋著股氣,誰都沒法的氣,他討厭那些壞人們了,一點兒不他們占自家便宜。
方錦繡回來叫景年一起, 那方永誌已經火速找了大隊部的幹部, 方姓能得上話的老人, 有其他雜姓裏麵,受人尊敬的村老。
叫的急,好多人從地裏匆匆趕過來的, 上沾著泥巴拿著鋤。
“啥事啊這麼著急。”方永誌大伯七多了,是方家坪村上一任村長,這些年為了不壓侄子的威信,默默淡化自己的存感,但誰也不敢小瞧了他,村裏但凡有點兒大事,他老爺子張句嘴,比誰都有用。
方永誌壓著滿肚子興奮:“大伯,今個兒繡兒那華僑舅舅來找咱,你猜了啥?”
方大伯翻了個白眼:“有屁快放!你們關起門的話,我們咋曉得了啥,又不是你肚裏的蛔蟲。”
“好事,大好事!”方永誌被罵了也不氣,他現遇見啥事都不氣,除非大華僑反悔了。
“繡兒她舅啊,找咱們是為了……”他三言兩語這麼一講,座的諸位越聽眼睛越亮,到最後更是一個個都壓不住的激動。
“誌娃兒,你的是真的?真給咱修路,讓咱村的人去當工人?”一個老人抓著方永誌的,激動的胡子都顫抖。
他們年紀大了,不可能去參加招工,路修好了也走不了回。
但諸位誰都不傻,誰家沒個年輕的後輩了,有招工名額,自家後輩就有機會,以前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修路這事,看起來好處沒有招工大,恰恰相反,造橋修路這種事,是真的功當代,利千秋。
個招工名額,隻能惠及家戶,修路方便的,卻是整個村子。
“當然是真的。”方永誌:“昨個你們沒看到,上領導都,人家小汽車就停咱村口,後來開回縣裏,聽海市有一輛,那一輛小汽車,好萬塊錢,啥廠辦不起來,啥路修不了。”
眾人聽得直咋舌,廠子不了解,但是修路的話,從他們村到縣裏,千塊錢了不得了,主要是材料花錢,人工當地不值錢,一天『毛』錢多得是人願意去幹。
“別耽誤了,老二老四老五,老吳,胡瘸子,你們回去,把家裏兒郎都叫上。”方大伯起身道。
“幹啥?”老吳問。
方大伯白了他一眼,對沒有吭聲的方餘田:“給你個麵子,你去跟他們,自覺點兒,別『逼』我們動。”
這是擺明了態度,方家人要是自己願意搬,那是好事,不願意,他們就帶人去幫他們搬。
方永誌他爹方福山跟方餘田關係不錯,也勸道:“我大哥得對,餘田啊,這是全村人的大事,你可別犯糊塗。”
“就是,那些東,本來就不是你家的,厚著臉皮占過去,欺負人家兩個孩子,早該給人家了。”胡瘸子。
方餘田急了,急赤白臉道:“啥叫我家的,我可碰都沒碰二林子家的東,姓胡的,你講話要憑良心,我咋就欺負那兩個孩子了?哦,你現的好聽,當時咋沒見你站來吭一聲。”
胡瘸子冷笑道:“咱村裏誰不知道你家老四媳『婦』兒是個混婆娘,你方家的事兒,你這個當大哥的都不管,讓我一個姓人管,我好意思聽你也好意思講。”
方餘田氣急:“你—— ”
“行了行了,吵吵麼,有這吵架的勁,去把該辦的事辦了。”方大伯皺眉製止了兩個老子的爭吵,又問了一遍方餘田:“你行不行?”
“啥叫行不行,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子,誰聽我的!”他心裏是有氣的,憤憤道:“該的話我給大山和虎子帶到,他們要是不聽,以後就當斷了親,別喊我大伯了。”
方餘田起身走了,背著,垮著臉,家都沒回,直接往方老太家走。
路上遇見侄兒媳『婦』羅彩鳳,羅彩鳳一看見他,哭天搶地:“大伯,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方景年那個小兔崽子,帶鄉人打我們家金寶!”
方餘田一愣,景年?他家裏的鄉人,除了華僑,能是誰。
不過人家一個大華僑,就算要報複,要替自家孩子氣,幹啥要欺負方金寶一個歲的娃娃?不至於。
“你少胡咧咧,趕緊的,把方虎子喊上,有你大伯子,我有事要。”方餘田不耐煩道。
話得再怎麼硬氣,這一家子也是他親戚,真到了最後,方永誌那一支,有其他個姓的,一起過來搬東,他也跟著丟人。
羅彩鳳不甘心:“啥事這麼急,我家金寶……”
“你給我閉嘴!”方餘田剛受了一肚子氣,沒消化,讓她喊個人『逼』『逼』賴賴,頓時更氣,口不擇言道:“老四就是瞎了眼昏了,娶了那個攪家精回來,讓虎子娶了你這麼個糊塗蛋兒媳『婦』,家門不幸!”
羅彩鳳跟被掐住脖子的野雞一樣,一聲不敢吱了。
大伯連她婆婆都罵上了,看來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她也不管再拖拉,連忙跑去喊家裏人。
等方餘田到方老太家,方家兩個兒子都已經回來了。
方老太自從上次摔了,就特別愛惜自己,腿好了也一直臥床休養,覺得自己傷了元氣。
但她越這樣,越這麼心疼自己,身體就越躺越弱。
不如以前有勁兒,時常胸悶氣短,連胃口都小了,嚇得她以為自己身體了『毛』病,看病補充營養,又折騰去不少錢,兩個兒媳『婦』心裏怨氣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