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 請別衝動!”警察叔叔費力地攔著她,這是個女同誌,隻能喊同事幫忙。
又過來一個女警察, 兩個警察一起, 才摁住了羅愛英。
這時郭老爺子也到了, 氣喘籲籲地扶著門框, 跟兒媳『婦』說:“先……先聽娃娃說清楚嘛……”
也心疼孫子, 可是別家孩子也是孩子,也有個滿臉血的呢。
且對麵幾個孩子, 最大的恐怕才跟小孫子一般大,這要是打起來, 哪邊兒吃虧再顯不過。
羅愛英氣頭暈:“爸,您昏了頭吧,你看看鵬鵬,打成什樣了,你幫家說話?”
郭老爺子:“我沒……”
郭鵬鵬也叫嚷起來:“爺爺你怎這樣啊!我和哥打了, 你是誰爺爺啊!”
“什?濤濤也打了?”
羅愛英立刻抓著大兒子上下打量:“打你哪兒了?”
雖然郭濤濤陸鈞摁在地上滾了一身的灰, 但男孩子皮,一身灰太常了。
況且郭濤濤十四五歲了,怎想也不會是受欺負的,起初羅愛英根本沒在意。
郭濤濤哪好意思說自己一個比小四五歲的孩子打了,扭著身子要躲開:“我沒……我沒打, 媽你別聽鵬鵬瞎說, 誰打過我啊!”
瞪了郭鵬鵬一眼, 郭鵬鵬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了。
羅愛英卻不信:“那鵬鵬咋說你打了?”
就算編謊話,編悅悅打了,比編濤濤打了可信度更高。
郭濤濤想掙紮:“瞎說……”
羅愛英卻不搭理了, 又盯上景,凶著臉問:“是不是又是你?”
她想著,把她小兒子打成那樣,那下手多狠啊!
這小孩看著白白嫩嫩的,心真黑!
陸鈞不幹了,齜著一嘴帶血的牙,特別橫地說:“你找錯了,——”
食指指了指郭濤濤,收回時大拇指比了比自己:“我打的,我把按在地上打,跟個烏龜似的,翻翻不過來,笑死了。”
郭濤濤耳朵嗡一下,整張臉紅透了,嘶聲道:“你媽牙是我打掉的,咋的,想再練練?”
陸鈞毫不示弱:“練就練,誰怕誰,就會偷襲,背後傷的小,誰怕你,來一次我打你一次!”
“別……”景下意識去拉陸鈞。
“我閉嘴!”警察叔叔怒了,站在中間,手一指:“你,分開坐著,不許再說話。”
又跟羅愛英說:“等家長過來,再好好把事情說清楚,該怎樣就怎樣。”
羅愛英也就是剛才氣上頭了,這會兒吼了一聲,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可是派所!
哪敢在派所鬧事啊!這可真是的,昏了頭了!
兩方分坐兩邊,誰也不搭理誰了。
警察叔叔重新撿起紅『藥』水,準備景處理傷口,又有家長來了。
景立刻滿眼期待地看過去,可惜這次是不是家長,卻也是認識的。
劉雙梅走進來,一眼看見的是對著門口坐著的景。
她一愣,這不是老板家那個小孩兒嘛!
景和劉紅英很失望,以為來的是自己家長呢!
這邊一個大沒有,哪怕有警察叔叔在,也是覺心裏沒有依靠。
“『奶』『奶』!”郭悅悅立刻喊了一聲,“『奶』『奶』,我讓欺負了!你看鵬鵬打的。”
劉雙梅下意識朝小孫兒看過去,這一看,心髒猛地一抽:“鵬鵬!傷哪兒了怎這多血啊!鵬鵬媽,趕緊帶孩子去醫院呐!”
其幾個孩子的傷處,警察第一時間檢查過了,確認沒有大問題。
這頭大部分孩子皮,一點兒小傷小痛的,家長不傷心,基本上放養。
“『奶』,我沒流血了。”郭鵬鵬指著景:“『奶』,就是把我打成這樣的!”
以前跟發生矛盾,回家多多少少要吃頓排頭今天媽隻護著。
嚐到了帶傷告狀的甜頭,郭鵬鵬致力於讓所有家站在一邊,譴責景。
“……不會吧……”劉雙梅遲疑道。
短暫的接觸讓她對景有個基礎的了解,後來回去上班,從別的同事嘴裏,有那些員工議論中,劉雙梅進一步知悉了景的情況。
她老板家這個小孩,不光長好看,跟個小仙童似的。
且完全沒有一些長輩嬌慣的孩子的壞脾氣,『性』格好懂禮貌,愛笑嘴巴甜,公司裏跟接觸過的,就沒有不喜歡這個孩子的。
這樣一個孩子,把她孫子打滿臉血?劉雙梅覺這個說法很不可思議。
“『奶』『奶』!”
郭鵬鵬她懷疑的口吻氣到了,跺著腳吼道:“你怎不信我啊!我……我打成這樣了!”
說話景也有點兒失望,沒想到在舅舅公司無聊的很和藹的阿婆,竟然是這個壞家夥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