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被俘魏國(2 / 3)

百姓中說什麼的都有,有人吆喝,“那就是陳國陛下,聽聞半個月不上朝,整日流連女人堆裏!現在國家都滅亡哩!”

“後麵便是他的妃子罷,哎唷,美人兒呀!難怪都早朝都不上了!”

“那是哪個娘娘?”

“是皇後嗎?”

“那個便是陳國小太子,長得像個女娃娃!”

“哈哈哈!”

大臣們灰頭土臉,紛紛垂頭。

陳曣起初也有些窘迫,後來逐漸麻木,反正誰也不記得誰,且當自己是個猴罷。

到達都城後,大臣女眷紛紛被關在都城西麵,陳帝和陳曣被則關入大牢。

魏國皇宮全然不似陳宮華麗,一應建築都很樸素。

當年陳國先輩也崇尚節儉,然而陳帝用度豪奢,喜修亭台。

大牢中唯有一扇小小洞口,天光可入,其餘大多時候陰森潮濕。

陳曣跺著腳取暖,階下囚還要什麼好的對待,能保一條命已經算是不錯,她安慰自己道。

隻是陳帝一路咳嗽,聽聲音幾乎要將肺咳出來。

她幾次求見蕭德彰不成,索性拿出身上的一些佩飾請求牢獄的人通融,要麼幫忙傳話,要麼討些藥材。

傳話是傳不了話,但一些熱湯藥材還是能討到,尤其是她指明陳帝乃當今陛下生父時。

牢頭獄卒自從知道這一層後,大感為難。

她語氣誠懇道:“如今我們已是階下囚,不敢要求別的,隻求牢頭能準備一些湯藥,至少叫我父親保得一條性命。

日後若陛下顧念舊情,也不至讓諸位為難,不論陛下如何決斷,若此番我們死於牢中,隻怕於陛下英名有損,到時……”

牢頭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隻能悄悄命人置辦一些藥材物什,絕不大張旗鼓,省的招來他人注意。

陳帝越發病重,終日咳嗽不說,還時常發熱,有一日,她聽見他開始囈語,一摸他額頭,隻覺燙手。

她急得要命,帶著哭腔請牢頭準備些藥,牢頭卻是不再施與。

她攀住欄杆,“為何?還請牢頭看在我父親病重的份兒上賜藥,幫幫忙罷!求您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等已是階下囚!”牢頭冷漠道。

“可我們並非尋常的階下囚,還請牢頭看在陛下的麵上……”

“休要多說,我們陛下姓蕭,與陳帝又有何幹係!前幾日我上了你的當,沒有追究懲罰,你已走了狗屎運,如今還想招搖撞騙!”

她心頭焦急,眼瞅著陳帝情況危急,早已顧不得,掀袍跪地,懇求,“還請牢頭幫幫忙,就當可憐可憐我們。”

“休要多說!”

她急忙道:“可是有人下了令?還是對牢頭說了什麼,是陛下嗎?此舉對陛下無益,若傳出去,天下人要怎麼看陛下?

君臣父子,世間綱常,陛下絕不可能下這等命令,陛下身邊謀士眾多,豈會不知此間道理,若是他人暗示,此人必有不臣之心!”

她衝著牢頭遠去的背影大喊。

是蕭德彰讓他們自生自滅,還是有人暗中使絆子?

那牢頭足下一頓,捏著刀柄的手一僵,驟然聽到這話,哪裏敢再繼續待下去,疾步離開牢後,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活不了了,我是活不了了!”

他跑到無人處大哭一場,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牢頭,上有老下有小啊,若是事後真追究起來,他決計不能活!

蕭德彰赤著上身泡在溫泉中,他臉上的麵具已然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