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繞林,竹葉飄落,帶起陣陣聲響。
這會兒各家的翠煙大多歇了,林間不時地傳來幾聲清亮的鳥叫人,因著南卿就住在這林邊上,聽得格外仔細,竹子生命力很頑強,沒有了城市的叨擾似乎長的格外的密,清風吹過,發出一陣陣“沙沙”的響音,委實愜意。
這時候的陽光剛剛好,不會太熱,也不會全然感覺不到溫度,透過窗子照進來,正好被窗前正襟危坐的南卿盡數接住。
線條利落的眼皮微傾,南卿坐在窗邊靜靜的翻閱著一本《地方譯製》。
部分青絲被一條靛色的帶子係在腦後,剩下的隨意散落在胸前頸後,依舊是一襲簡潔的墨藍色長袍,腰間係著一塊乳白色的玉珮,斜斜的垂下來,不時清風吹過,帶起幾縷青絲,淡雅出塵,薄唇微瑉,不雕自琢,若是牽起嘴角,“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想必也不過如此了!
“唔……”子衿動了動看來是要醒了,身體似乎還是不適,發出一聲悶哼。
時間剛剛好。
南卿放下書,起身走過來,身後的陽光也趁機溜了出來,有些刺目,南卿快步走到床頭,又盡數擋住,待子衿適應些,才坐到一邊。
“好點了嗎?”托著背部扶他慢慢坐起來,倚靠在自己身上。
“嗯。”剛醒的人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枕著南卿的肩膀,回聲還有些微啞透著奶音。
南卿瞧著,輕笑了聲,好看的眼睛不禁彎了彎,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呢。
看著外麵的陽光,半醒的人兒有些迷糊。
“什麼,時辰了?”
“辰時。”
“嗯?”子衿本是微磕的牟子,停頓了半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清醒了。
“對,對不起,我錯了,我,我不是故意睡這麼久,我,我”見自己竟然還依在南卿懷裏,驚嚇的連忙要爬起來。
南卿似乎早已預料到會如此,伸手圈過慌張的人兒,按下,手起人置,幹淨利落,抬手,拭了拭子衿已經有些濕潤的清秀牟子:“怎麼又要哭了,我就這麼嚇人嗎?嗯?”
子衿被按下,有些手足無措。
“沒,沒有,子衿,應該早起侍候的,卻,卻貪睡到,到這時。”低著頭,手不自覺的又握緊了手下的被子,有些惶恐的等待著被定奪。
“藥裏有安神的東西,你早醒了才是奇怪。”子衿睡著了總會被夢魔侵擾,神情痛苦,這樣會舒服些。
“不過比起被子衿侍候……我更喜歡侍候子衿呢。”捧起他快埋地裏的臉,南卿嬉笑道。
子衿呆愣怔住,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