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這邊倒是沒什麼感覺,若不是村長腦子還算清醒,處事勉強公道,她早就自己親力親為的好好同他們“探討”一下了,哪還會再聽一堆廢話。
南卿剛走沒兩步,後麵突然傳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聲:“南,南大夫,等,等一下!”
南卿轉身,胡管家?
“呼,南大夫你這腳程也太快了,追得老婆子我委實不容易啊。欸,這是您夫郎吧,可是身體有恙?”
“受了些驚嚇。”向上抱了抱埋在懷裏的人兒。
旁邊鼻青臉腫的幾個不禁抖了抖。
“那可要好生照看啊。”沒想到南大夫已有夫郎了,看樣子還是個疼夫郎的主,不錯不錯。
“不知胡管家前來所謂何事?”
“誒,瞧我著腦袋,我家主人特地讓我把這些東西送過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抬貨禮的幾個家丁姍姍來遲,也都是上氣不接下氣,這南大夫住的委實遠了些。
“不必,我收過診金了。”
“欸,這這謝禮可沒有往回退的道理呀,濟仁堂的老掌櫃叫我送到這就行,您可莫要推辭。”
掌櫃?
對於部分風土人情南卿還不夠了解,掌櫃對此心中有數,既然代她應下了,那便是應當收下。
南卿:“代我謝過李家家主。”
胡管家怕她變了主意趕忙吩咐:“來來都加把手,快,給南大夫送回去。”
一行人將東西往村尾抬,徒留下眾人站在原地。
氣氛停了半瞬。
一個村婦方反應過來:“這,這剛才過去的是李府上的胡管家吧?”
村裏有幾個在李府做過工,說:“看著是李府的大管家胡長福沒錯啊。”
“……”旁邊剛剛還在叫囂的幾個人都傻眼了。
此處位於邊陲,地廣人稀,能有個大夫在這兒不知可以挽回多少性命,誰家能保證無災無難,若是同她結了仇,日後怕是要有大麻煩。
這邊,家丁把謝禮卸下,胡管家拱手道:“南大夫禮金送到,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南卿回禮,目送幾人離開,便回到了屋裏先為子衿處理手上的傷口。
胡管家扇著蒲扇,帶著一眾家丁往回走。剛才的一眾人還圍在那,見胡管家過來趕忙招呼。
“胡管家,胡管家。”
“呦,村長你們這是…”
幾個人湊過來:“剛見您給那痞……南卿送禮,瞅著三四個紅木箱子呢。”
“奧,那是給南大夫的禮金,前些日子我家主人日日喘鳴,京裏來的名義瞧了說是癆病,開了些藥怎麼也不見好,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多虧了南大夫出手,這才救回我家主人性命。”
“南大夫?”
胡管家疑惑:“你們住在一個村都不知道嗎?”
“我,我們這……”眾人麵麵相覷,也蹦不出個囫圇話來。
胡管家搖搖扇子若有所思:“嗯,南大夫性子冷淡,不喜多做言語,你們不知道倒也不奇怪。不過這南大夫真真是個妙人啊,那一手醫術是出神入化,如今濟仁堂門口的長隊都不知道排到那去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老婆子要回去複命了。”
事實就擺在眼前,但等胡管家走了眾人還是覺得在夢裏似的。
“這,痞…南卿真這麼厲害?不是騙人的吧。”
“胡管家見多識廣,還能有假,前些天確實聽說鎮上來了個神醫,沒成想是她。”
他們接觸本就不多,人家醫術精湛到也沒什麼挑的。
“家裏都沒事做嗎,散了吧散了吧。”該得罪的都得罪完了,還說什麼,村長敲了拐杖發了話,眾人這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