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剛欲發作,則見萬劫對著自己鬼魅一笑。這笑容顯得很有心機,說明萬劫坐雲紫幽的馬有他自己的考慮。
“燕亭姑娘,那我們便先走了!咱們獵場裏麵見!”說罷,雲紫幽一夾馬腹,素月便絕塵而去。
其他家仆獵犬亦是緊緊追隨。連星星也撒了歡的奔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犬舍門口隻剩燕亭和那匹呆萌的小煤球。
燕亭繞著小煤球走了兩圈,每每走到它身後都有些膽怯,刻意的離得遠了些。她可不想重蹈那後生的覆轍,萬一這小煤球逮著誰都踢就麻煩了,自個兒的****本來就不大,要是再給踢一腳凹進去可就慘了……
她觀察了一下,覺得前麵和側麵比較安全。便從馬頭處接近小煤球,然後為它理了理轡頭。她用手輕輕在鞭痕旁邊撫了一下,問:“疼不疼啊?”
小煤球自然是不會說話的。它甚至沒有反應,就睜著眼睛挺和善的看著燕亭。
燕亭哀歎一聲:“選了你,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走吧,咱們追他們去。”
“你可悠著點!我要上馬了!”燕亭叫了一聲,便踩著馬磴子往上爬。
燕亭騎馬次數並不多,常年在冷宮用不著騎馬。這後來離了宮前往酈國,乘的也是馬車。就算有機會騎馬,要麼有登馬梯,要麼是有專人在底下扶著她。她上馬下馬也都是平平安安。
要說憑借著自己的本事上馬,這還是頭一遭。
她腳踩在腳蹬子上,身體歪歪斜斜,手一鬆差點就要掉下來。嚇得她趕緊將身子伏在馬背上,撅著個腚,緩慢的挪動腿到另一側。
聽得“嘶啦”一聲脆響,她狹窄的裙擺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真是禍不單行……袖子被啃,前襟沾著鼻涕,現下連裙擺也不完整了。狩獵還沒開始,燕亭便狼狽無比。若單從衣著的整齊程度上來算,燕亭已經輸了,而且輸得還很慘。
也幸得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不然燕亭定是會被糗死。
費了半天力,馬總算是上去了,燕亭學著電視裏得樣子,呼了聲:“駕!”
小煤球紋絲不動。悠閑的甩著尾巴。
“你倒是跑啊!”燕亭簡直快要瘋了!她抬頭遠眺,人家數匹馬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
“你也真沉得下心啊!破罐子破摔了是不!不嫌丟人呐?能不能有點追求,人家那素月生的好看,跑的又快,簡直是馬生贏家……再看看你呐!除了學驢子踢人,你還會幹點啥……”
啥字一出口,小煤球拔腿向前衝去。這蓄勢的力太大了,隻一個晃神,小煤球就已經衝出去了數十米。
它的四蹄根本不沾地,踏雪而行。四蹄翻騰之下,鬃毛飛揚。它花哨的身子,在蒼茫的雪地上飛速移動著,眼看便要追上前麵的馬。
燕亭根本就沒想到,胖得都快爆炸了的小煤球能跑得如此飛快。她得死命的拽著韁繩,摟住小煤球的長頸,才不至於落下馬來。
它跑起來如同一道閃電,禦風奔突,帥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