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十成十是回不去了,何矜在短暫地感到有些日了狗後,終於決心先在此處好好混著過。
所幸原主身嬌體軟又容貌傾國,權勢財富樣樣不缺,還得親爹寵愛,隻是腦子有病些,比起其餘各有難處的穿越前輩不要好得太多。
何矜很能隨遇而安,她自認為客服音說得對,隻要她不再作死去找謝幸安的麻煩,應該還能活得挺舒坦。
就這麼愉快地想著,何矜一夜酣眠。
第二日她剛睜眼,就看見眼前闖入春桃和夏荷兩張直懟到眼前的放大的臉:“二小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梳妝打扮吧,等下要出府的。”
“嗯?出府?今日是有什麼事麼?”何矜揉著眼隨口一問。
“您忘了?每月逢十日,您都要出門去街上采買胭脂水粉、珠寶首飾的啊。”
何矜一拍腦門,她想起來了,昨天紙上還記著呢,是有這麼回事。
何二小姐難得有了這麼張臉,生怕它浪費似的,每個月幾乎都要出去各種晃蕩,沒幾天消停的,這點與何矜這個資深宅女實在是大不一樣。
“奴婢扶您起來更衣。”
何矜從善如流,懶懶地伸出手。
狗道人那話說得不對,原本何矜的生活水平撐死算小康,並沒有太窮!
但她的確也從沒體會過有錢的生活,可如今她已是堂堂侯府的二小姐了。像她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那樣,穿衣吃飯都有人伺候,驕奢淫逸、揮金如土都不算事,簡直是富貴的蠹蟲,快樂的小廢物。
作為一夜暴富的土老帽,何矜忍不住在心底瘋狂竊喜。
等到她看見何二小姐的衣裳時,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她看著那件薄薄的朱紅色齊胸襦裙,雙目圓睜,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我就穿……這個?”
如今可才不過早春啊,興許還有寒潮襲來,像何二小姐這種身嬌體弱的貴女,不該是穿披風鬥篷,甚至捂著狐裘、時不時輕咳兩聲的季節嗎?
哦,她又想起來了,那隻是正常貴女該有的行為,而“正常”這種詞兒,壓根與何二小姐不沾邊。
她不冷嗎?真的不冷嗎?
“您不喜歡這件?那奴婢去給您換一件。”
得,還是差不多,隻換了個顏色。
“算了算了,就這件吧。”想到換來換去,大抵也逃不了這種樣式,何矜最終還是點了方才那件朱紅色的襦裙。
等襦裙上了身,何矜除了冷,唯一的感覺就是窒息。
也太窒息了。
何矜低頭看著她隻要動一下就會晃蕩起來的巨大溝壑與山巒,再一次陷入沉思。
不得不說,何二小姐的肌膚身材幾乎是無可挑剔,何矜在昨晚換寢衣時就曾領略過了。她全身的皮膚,拿膚如凝脂這種詞形容,雖然俗套透了但實用,哪怕到一個個精致小巧的腳趾頭都是如此。除此之外,她更瘦弱得像吹口氣就能倒,纖腰簡直不盈一握。
最可惡的是她居然有胸!
胸大腰細簡直是最能拉仇恨的地方,何矜這種平板做夢都不敢想。
盡管何矜知道這東西就像水蜜桃一樣,當然渾圓柔軟,白皙又粉嫩的好看,但也大可不必這麼過分,幾乎要露出來一點點桃尖啊。
原書裏為了凸顯何二小姐的妖嬈美貌,對這裏是做過描寫的。大概說她出門在外時,總愛半露著一對兒罪惡之源,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哪怕是在寒冬臘月,凍到紅透了的桃兒更加誘人遐想。
何二小姐原本就生得好,又愛做這般裝束,引得京城裏的男子瞧見就不淡定。有些看呆了的,還有些不自覺喉頭滾動,就吞咽著口水的。
可她是什麼身份?就算引人想入非非,也沒人真的敢入。原書裏說,何二小姐看見那些男人想要活吃了她又沒這個膽子的眼神,就覺得暢快不已。
這不是純屬死變態嗎這不是?
何矜母胎單身,一直長到二十歲,對於異性也從沒什麼想法,所以她表示極度不理解。
但不容置喙的是,何二小姐是個能讓人瘋狂心動的極致美人。連謝幸安這個從不近女色的男主,在和她春風一度裏,都快活不已。那次,何二小姐和他親近時不停地低聲抽泣,別別扭扭地剛說過“要”又說“疼,不要”,卻死活不撒手,掌心胡亂無力攀著他細汗密布的脖頸。
書裏說“若不是記著她身上還背負趙伯的一條命,謝幸安簡直想在這一晚裏,連命都給了她”。
何矜一陣腦仁疼,她可不敢肖想和謝幸安有半點接觸。她當下拚命地把裙頭繡著鳳尾的下裙往上提了提,直到把整片胸口都蓋嚴實了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