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他來了,他終於又帶著快被何矜忘幹淨的原書劇情走來了。
作為在書中除了謝幸安之外,和原主唯一有過密切接觸,且為藝術獻身、提供過幾場香豔床戲的男人,雲棠的名字一經提起,何矜隻感覺自己的腦子又被“謝幸安是個變態”這幾個大字不停刷屏。
畢竟按照原劇情,雲棠作為個真正的勇士,一個敢公然給男主戴綠帽,和何二小姐到處宣淫,甚至公然野戰,還出言不遜挑釁謝幸安的作死達人,等待他的下場,那必然是短暫的人生和淋漓的鮮血,怎一個“慘”字了得。
而至於怎麼個慘法,咳,鑒於在追這一章的連載期間何矜來得稍晚了一些,等她進入弱水文學網、點開更新時就已看到“因涉及血腥暴力,已根據相關規定予以屏蔽”的幾個大字,隻剩當時評論區裏的一片嘩然。
“男主真的絕了!怎麼那樣啊這個人?夠變態,我喜歡!!!”
“就是,對啊,如果這樣不犯法,我也想這麼玩,不管男女,願天堂再無小三。”
“雖然我想說……但是好變態,好刺激啊哈哈哈。”
“坐等接下來何二小姐的下場,也這樣還是會那樣?讓變態來得更猛烈些吧!”
何矜:“……”
作為一個資深的好奇寶寶,她邊在激動的心中念叨著“什麼啊,什麼啊”,邊抑製不住顫抖的手把評論區幾乎從頭扒拉到尾,隻是看見些“這樣那樣”的套話,沒一句有營養。
等到刪減版的重見天日後,雲棠的死法已經成了個“佛曰,不可說”的禁區,作者大大隻是通過些旁敲側擊的描寫,證明他確實已經掛了。
比如,何二小姐被謝幸安五花大綁後蒙著眼,被用缺了口的碗強灌下幾大口不明液體。她的嘴唇被劃破,但覺得入喉是更加濃鬱的腥甜黏膩。直到一碗見底的那時候,謝幸安才告訴她,那是雲棠的心頭血,趁還活著時取的,還笑著問她不是喜歡他麼?好不好喝?
——雲棠的結局,就被交代在了這一碗血裏,但想來死狀一定是更加的……嗯,激動人心。
何矜回憶到這些劇情,忽然就莫名覺得喉嚨不舒服,像被什麼東西糊住,低頭時就看見那些吃剩的顏色鮮麗的,黏膩到粘在碗壁上的——紅糖小丸子。
何矜:……
就、遇見凡事不要慌,先冷靜下來想一想。
她肯定是不會玩婚內出軌這一出的,更做不出來宣淫野戰那麼刺激到頂峰的事兒,所以,雲棠應該即便來了京城,那大概也是趕巧,八成會跟她沒什麼關係……
的吧?
即使她心裏已經有種隱隱不詳的預感。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玄學,但也總不能保證百發百中的!
求求了,真愛無罪,還是保佑雲棠跟鎮北侯長長久久吧!
“小阿矜。”謝幸安這邊扣住何矜的手,直接拽過來擱在了自己的膝上,狀似無意地隨口問道,“你想得這麼出神,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