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蘭的目光在“大自然”上停留了一會兒,他隨口對仍在飄著的斯蒂夫問道:“斯卡曼德家族是莫瑞根的後裔嗎?”
但是斯蒂夫似乎沒有聽見卡蘭在說些什麼。
在過了一會兒後,他突然轉了下身子。
不得不說,這種頭頂上飄著一個正麵朝向地板的人還是很容易吸引到他人的注意力的,尤其是當這個人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時。
“我要去禁林。”
斯蒂夫突然說道,語氣罕見的有些正經,盡管這也改變不了他正處於一個怪異身姿的事實。
卡蘭與格斯帕得默默對視了一眼。
“你確定?”
雖然是在詢問,但格斯帕得並沒有抬頭向上看去,抬頭九十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於是他這句話是在看著卡蘭時說出來的。
而在再次去往禁林的這間事情上,早在碰巧遇到昏迷不醒的安多米達後,三人就沒再主動提過了。
畢竟,隻是差一點,當初的受害者就會變成他們自己。
“我確定。”
斯蒂夫盯著二人的頭頂說道。
“沃夫在禁林裏沒有屬於自己的群落,它很難找到能夠彼此互相照看的生物。沃夫的處境很危險。”
“我必須要把它從禁林裏帶出來。”
“哪怕僅僅隻是試一試。”
自從斯蒂夫在從上一次的遭遇回過神後,這個問題就一直在困擾著他。
畢竟沃夫可是在禁林裏生活著的,隨時都有可能遭遇相同的襲擊。
他實在是無法做到無視沃夫的安危,哪怕沃夫並不屬於他。
在這一刻,神奇動物學家最重要的特質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感興趣與喜愛之前,至少要嚐試著去保護它們。
哪怕那僅僅隻是見過一次的月狼。
他的父親做過的要比他多上太多。
卡蘭與格斯帕得都沉默了。
直至過了好一會兒後,卡蘭才忍不住微微笑了出來,甚至還少見的有些得意。
“看來是我贏了。”他用手掌比了個數字。
格斯帕得很是用力的推了一下眼鏡,他一臉不爽的樣子,甚至把鏡框都弄歪了。
斯蒂夫徹底懵住了。
“你們在做什麼?”他茫然的問道。
“隻是猜你到底會忍到什麼時候才把這件事提出來。”
卡蘭施展著修複咒把格斯帕得的眼鏡修好,他心情很好的說道:“再過兩天輸的可就是我了。”
“準確的說是兩天零9個小時。”格斯帕得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他再次使勁推了一下眼鏡,結果又把鏡框弄壞了。
“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斯蒂夫小聲說道。
在再次把眼鏡修好後,卡蘭把飄在空中的斯蒂夫伸手拽了下來。
“別開玩笑了。”卡蘭理所當然的說道。
斯蒂夫心裏莫名的有些感動。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他很快就有些振奮的說道:“下一次的魁地奇比賽麼?正好沒差幾天了。”
“不。”
卡蘭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
“我們今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