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攝魂怪還要可怕......”裏爾教授低聲說道,他感受著前廳中莫名發生變化的氣氛,順帶著把卡蘭往自己身後推了推。
然而卡蘭隻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禁湖遺跡裏的博格特也是這樣形成的麼?如果那個博格特再繼續成長下去的話......
白格特的身影默默矗立在狼人與巫師之間,它背對著卡蘭二人,身前的狼人們卻因為恐懼而莫名嗚咽了出來。
這真是難以置信!狼人居然會恐懼到這種地步!
突然!
白格特緩緩轉過身子,兜帽底下並沒有清晰的麵孔,而是隻有一雙白色發光的眼睛。
它將視線對準了裏爾教授......身後的卡蘭!
“要攻擊嗎,教授?”卡蘭心中的不安更深了,他忽然意識到斯萊特林的研究真的是在保護霍格沃茨——至少在禁湖遺跡中的特殊博格特沒有眼前的白格特看起來這樣危險!
而或許是由於自己曾親自接觸過特殊博格特的原因,所以才會讓自己被對方盯上!
“別!”裏爾教授立馬阻止道,多年來對非存在的研究讓他對這類神秘的危險始終保持警惕,更別提還有一堆狼人在等著他們。
或許是由於裏爾教授的選擇真的是正確的,白格特並沒有向二人靠近過來,而是在盯了在一陣卡蘭後忽然化成了一道黑煙,直衝頭頂的牆壁飛去,轉眼便消失不見。
“我們似乎起眼見證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教授。”卡蘭將手中的接骨木魔杖攥的更緊了:“甚至還把那危險放跑了.....”
“以後有的是時間應付白格特,我會找到它的。”裏爾教授低聲說道,他同樣舉起了魔杖:“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活下來的話!”
恐懼終於不見了!
狼人們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而誘人的美味就在眼前等著他們!
伴隨著令人心驚的吼叫聲,狼人們前赴後繼的衝向前廳裏麵,這其中一道最為高大的身影比所有狼人都要快,它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咬死這兩個家夥!
卡蘭立馬注意到了這一點,同時也意識到那就是芬裏爾·格雷伯克!
“你說格雷伯克是間諜,教授?”卡蘭忽然大喊著問道。
“沒錯!”裏爾教授已經開始射出咒語了,擊中在前來的狼人身上,但這卻收效甚微。
“霹靂爆炸!”
卡蘭再一次施展出爆炸咒,這頓時將地板與狼人們炸的紛飛,將率先衝來的格雷伯克與其他的狼人阻斷。
“想辦法擊昏格雷伯克,快!教授!”他大喊道。
裏爾教授手中的魔杖微一停頓,在這尤為危急的時刻,他選擇相信卡蘭,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格雷伯克身上!
“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變身後的狼人天生對魔咒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多次的攻擊僅僅隻是讓格雷伯克的身子趔趄了幾下,而卡蘭在費盡心思用爆炸咒逼退其他的狼人後,也加入了裏爾教授的進攻!
“昏昏倒地!”
“昏昏倒地!”
就像是詹姆與小天狼星在禁林裏的那次一樣,相同的魔咒結合在一起產生了更大的威力,格雷伯克在前奔的過程中一下子就昏迷了過去,身體由於慣性朝二人摔倒過去。
“抓住他!”卡蘭繼續說道:“我們需要幫手!”
在莫名奇妙的話語催動下,裏爾教授下意識用魔杖將格雷伯克的身子召喚過來,隨後卡蘭立即施展出咒語:“鐵甲護身!”
半球形的無形屏障將清醒的二人與昏迷的三者一同籠罩進去,裏爾教授立馬停止了攻擊,免得從內部把鐵甲咒摧毀掉。
“這堅持不了太久!”裏爾教授大喊著說道,但他還是同樣施展起鐵甲咒,將屏障維持的更加牢固。
“我知道。”卡蘭皺眉盯著眼前這個模樣凶惡的狼人:“但是我記得剛剛他衝來的速度是最快的,而狼人永遠都是最喜歡攻擊以前的熟人,他認識我們,而我們需要幫手!”
在裏爾教授焦急的目光中,卡蘭深吸了一口氣,他將接骨木魔杖對準狼人的頭顱,隨後低聲念道:“威瑞茲。”
咒語立馬擊中在狼人的身上,狼人的頭顱一點點發生變化,在這前所未有的奇跡下,裏爾教授似乎看到了所有的希望!
“這是......恢複人形咒?”他不敢置信的低聲喃喃道:“但是這怎麼可能......我早就試過了,這對狼人是無效的......”
卡蘭沒有回應裏爾教授的驚疑,在屏息施展出恢複人形咒的那一刻,在他眼前就莫名浮現出一道月光。
月光向卡蘭襲來,將他的全身上下都籠罩了進去。然而這月光卻毫無寧靜的氛圍,卡蘭莫名感受到了自身的異樣——瘋狂,喪失理智,想要攻擊周圍的所有人,尤其是在苦苦支撐鐵甲咒的裏爾教授!
【這就是所謂的代價?將狼人恢複成原形的代價?即便自己不曾被狼人咬傷過,也會受到詛咒的影響?】
看似可怕的詛咒向卡蘭襲來,於愈發充盈的月光中,卡蘭好似意識到一道身影正在默默注視著自己。
但他是天生的大腦封閉者!
眨眼間,甚至僅僅隻是因為卡蘭的一個念想,所有的幻象就全都如玻璃般破碎,人影似乎想要在最後一刻接觸到卡蘭,可卻隨同月光一齊消失了。
等卡蘭回過神來,在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冰冷的汗水——對狼人施展恢複人形咒比他想象的代價還要龐大。
眼前已經回到了幽暗的前廳裏麵,狼人們聚集在無形屏障的周圍瘋狂的攻擊著,裏爾教授下意識施展著鐵甲咒,心神卻全都放在了卡蘭身上。
“難以置信的奇跡......”他低聲喃喃道。
卡蘭伸手抹掉汗水,他低頭看向地麵上這道熟悉的殘缺不全的身影。
對方似乎也陷入了幻象之中。
一向衝動的老人微微睜開雙眼,在他的眼神中滿是懷念。
“琪琪,我的孩子......”
凱特爾伯恩教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