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對你的獎賞。”
貝拉特裏克斯怔神了得有足足好幾秒的時間,她完全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卻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這種致命的蠱惑。
從最初時,她就在瘋狂的迷戀伏地魔。
她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手掌顫抖著舉起魔杖,將杖尖對準自己的胸口。
“我的榮幸......主人。”
在一陣綠色的耀眼光芒後,貝拉特裏克斯的屍體無力倒下,從她身上冒出一團黑色的,混亂的絮狀霧氣。
伏地魔揮霍掉體內的最後一絲法力,他將這團默默然困住,一點點往幹枯的軀幹送去。
伴隨著默默然一點一點的消失,這半根軀幹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一點點冒出嫩芽。
伏地魔艱難的起身站起,如今的他再次回歸到無比虛弱的狀態,而且時刻要抵禦海爾波的侵襲。
在讓他早就無力施展出多餘的咒語,哪怕是一道用了不知多少次的索命咒也無法使用出來了。
他冷漠的踩在貝拉特裏克斯的手臂上,一點點鑽進蛇木軀幹的裂孔內。
魂器的陷阱早就讓他喪失了最後一絲人性。
從被海爾波影響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徹底相信任何人。
“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伏地魔閉上雙眼,他緩緩陷入到沉睡當中,嘴裏還在低聲呢喃道:
“沒有人.......”
就在伏地魔睡去後不久的時間,卡蘭也終於在豬頭酒吧休息好了。
他將麵前空空如也的盤子推開,在又喝了一大口南瓜汁以後,他衝正在瞥著自己的阿不福思點了點頭。
阿不福思立馬同樣將盤子推開,他佯裝著語氣對埃菲亞斯說道:“看起來你把豬頭酒吧經營的不錯,能帶我參觀一下嗎?本來我是打算自己經營這家客棧的。”
“哦,哦,當然,沒問題。”埃菲亞斯擦了擦嘴說道,他看向其他幾人:“你們也要一起跟著過來嗎?”
“他們就算了。”
阿不福思強行把埃菲亞斯·多吉拉扯走:“他們還都隻是孩子,沒有成年,應該離火焰威士忌遠一些。”
“沒有成年?”埃菲亞斯的聲音愈行愈遠:“可是我記得哈利應該已經成年了才對啊?”
“是你看錯了。”阿不福思立馬反駁道:“《預言家日報》隻會亂寫,從來都不肯刊登真正的事實。”
二人逐漸消失在樓梯的低端。
還坐在桌邊的赫敏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你打算開始使用冠冕了,是嗎?”
對她這種煉金術愛好者來說,這簡直是無法拒絕的經曆。
卡蘭輕輕點點頭,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冠冕就在裏麵。
他早就與阿不福思說好了,冠冕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免得增加暴露的風險——所以阿不福思才會刻意將埃菲亞斯·多吉支開。
赫敏連忙拍打了還在大口吃三明治的羅恩好幾下,氣的他幹脆把盤子端到了客房裏麵。
哈利盯著正在觀察冠冕的卡蘭,他忽然說道:“我記得冠冕的使用是有代價的,要不還是讓我來問吧。”
然而卡蘭卻搖頭拒絕了哈利的好意。
在複活安東尼先生的那一次經曆中,或許是由於他是一個麻瓜的原因,再加上卡蘭許出了無法達成的願望,所以才會沒有遭到任何懲罰。
但這一次,卡蘭卻想到了更多。
安提俄克的可怕讓卡蘭不得不警惕起來。
或許真正的原因在於卡蘭自己。
如今,他需要搞清楚這一點。
在三人或是探究,或是好奇的目光下,卡蘭將冠冕放在一張桌子的上麵,隨後他掏出魔杖,神色肅穆的盯著這頂冠冕。
天花板上的鏡子忽然說了一句:“你們該不會是在舉行什麼邪惡的儀式吧,孩子們?”
卡蘭沉默了一小會兒。
“或許是的。”他說。
複雜無比的施咒過程開始了,卡蘭依循著腦海中的記憶,將霍格沃茨的樓梯形成的鷹圖一點點描繪出來。
整個過程寂靜無聲,但在房間裏卻到處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三人組都清晰的看到從卡蘭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
最終,杖尖指在了鷹的頭頂最高處。
卡蘭念出刻印再冠冕上的咒語。
“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冠冕頓時開始發生變化,變成一團絢麗的光芒。
卡蘭將光芒戴在頭頂上。
三人組全都屏住呼吸,連一絲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沒用多久,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卡蘭的身體猛然出現一陣劇烈的痙攣,冷汗像是不要命一樣從他的全身上下不斷冒出。
三人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該不該打斷卡蘭的使用過程。
【既然我是預言中帶來結束戰爭希望的人,那麼還不如讓我親自問一問冠冕,這所謂的希望究竟是什麼。】
這是卡蘭當初決定要詢問的問題,可三人都沒想到使用冠冕的代價竟然會這麼沉重——親眼見到的畫麵遠比阿不福思述說的過往要震撼得多。
好在令人擔心的時間沒有持續太久。
冠冕上的光芒一點點斂去,卡蘭無力的癱倒在地板上,眼疾手快的羅恩連忙將他支撐柱。
“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可不太妙。”
羅恩感覺卡蘭就像是一個軟體動物一樣,渾身上下都沒有骨頭,也沒了支撐身體的力氣。
但卡蘭還是努力抬起眼皮,他看向一臉擔憂的哈利,語氣顯得無比的虛弱,但眼中卻有光芒存在。
他問了兩個讓哈利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你知道活點地圖嗎?”
“那雙麵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