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你看窗外在下雨呢?”我旁邊的小男孩指著正在奔跑的火車窗外說。
毛毛細雨,我很奇怪,為何我對這細細的,弱弱的細雨有一種心酸的感覺呢?原來它讓我想到了阿豐。
我從圖書館走山來,才發現天空烏雲密布,看樣子又要下雨了。手裏還拿著從圖書館借出的書。風冷颼颼的吹過,雖然已臨夏,但穿單薄校服的我卻覺得很冷。我隻好裹緊衣服,快速向小屋奔去。走到半路天便下起雨,一會兒工夫,雨越下越大,我隻好躲在商店門口避雨,無意的瞄向前向,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雨中匆忙的行人,激起地上一排排小花,我竟看出了“濕”情畫意。就在這時,我忽然看見了阿豐,他已被雨淋得像一隻落湯雞一樣。但仍低著頭,拖著沉重的步伐在雨中行走,看到這情景,我也顧不了冷不冷。衝上去:“阿豐,你怎麼了?怎麼會在雨中走呢?”他沒回答我,仍是拖著步伐向前走,我趕緊把他拖向小屋裏去,當我把毛巾拿出來時,他已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了。第二天,我才聽說阿豐與小蘭分手了,是小蘭提出的,沒想到在情場上橫掃千軍打遍無敵手的阿豐,也會有戰敗的時候。
草木調零,萬物沉靜•;•;•;•;•;•;一切的一切都在冷雨敲窗的時刻展現在他的心裏,抑鬱和悲傷也如寄生蟲一樣吞噬了他的心,這種心情終於出現在阿豐的身上了,讓他也感受到抑鬱的感受,讓他去感受人間真正的情感,這一天,也是該輪到我去買生啤酒了,我和阿豐一醉方休,到了第二天,阿豐他悄悄地走了,他狠心地離開廣州了。這一天,風輕輕地遮掩了夏日的輝煌,雨慢慢地熄滅了烈焰的蒸騰,而霜,無情地灑遍了一切,一切•;•;•;•;•;•;我在阿豐的房間裏找到了一頁日記,就放在那最顯眼的地方,或許是他特意留給我的!我抖抖擻擻地拿起那頁日記,裏麵寫著:2005年1月7號晚上去了“冬瓜”的生日會,在路上,我的歡笑聲充滿了他們的耳朵,也感染了他們的心情,大家都以為我很開心,但誰知道我表麵的歡笑是想掩蓋內心的難過痛苦。本來以為我掩飾得很成功的,但當我靠著窗外,孤獨的吸著煙時,阿杜走過來,揭開我的傷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一句:“強顏歡笑,隻能讓關心你的朋友不知你的痛。但不能減輕你內心的痛苦。”我無可否認,阿杜就像我肚子的蛔蟲,甚至比我還了解我,還明白我•;•;•;•;•;•;”看到這裏,我兩行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直泛不止。“阿杜,我走了,很高興能與你同屋兩年,你是一位摯友。認識你是我的榮幸。我現在決定離開廣州,希望能斷開紅塵,有緣的話,以後再見,我祝願你和欣欣有個美好的未來。”這是阿豐最後給我的信。看到這裏,我馬上衝向車站,希望能再見他一麵,隻可惜車已開走了,走了•;•;•;•;•;•;
阿豐走了之後沒幾天,小蘭也要離開這裏,回到她家鄉當一名推銷員。實際上我是不想去送小蘭的.,但看著欣欣的麵子,隻好勉為其難去送她,因為我對於小蘭莫名其妙地離開阿豐感到很生氣。
“阿杜,你是不是被藥物控製住的精神病人,一直沒有說話,也一直緊閉雙眼,臉也白得像張紙,活像個木頭人。”小蘭沒好氣的對著我說。
我恍恍惚惚地放開欣欣緊握的手,這時,我怎能控製得住藏在我內心的情感呢?我驟時暴發:“你為什麼要這麼狠,要拋棄阿豐,你知不知道阿豐在你的打擊下,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跑去邊疆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