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忽視的少年,在溫硯眼裏散發著光,他不由的想:“這樣的少年……我配的上嗎?”
即使別人叫他大神,即使別人說他牛批,即使在別人眼裏,他是遙不可及,但是他自己是不自信的,他也知道他的患得患失,更明白他的陰暗麵。
他曾經在便簽裏寫過:“我為什麼總是一個人因為我顧慮太多對於自己對於自己的家庭我是自卑的所以我武裝自己看似很厲害的樣子其實輕輕一碰就會粉身碎骨。”
“硯哥,你在想什麼呢?”唐施突然出現,打斷了溫硯的思緒。
這是他的秘密,是不想告訴任何人的秘密,包括軒槿。所以在唐施問的時候,他直截了當的說:“沒什麼。”
沒有人看到唐施一閃而過的尷尬後透露的狠毒。
說來,唐施更是自卑的,因為他沒有溫硯的能力,不能憑一己之力達到某種高度,沒有閃光點,卻又是自負的。
有人說過,站在鏡子前望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有些人活在別人的光環下,時間長了,便習慣自己是一處陰霾。唐施就是這樣,而溫硯,是別人家的孩子。
“硯哥,雖然我不應該多管閑事,但是……軒槿和施亦,真的不配做你的朋友的,你是學霸,是大神,他們像個小混混,不學無術,兩個不同的群體,本應該就是毫無交集的,你明白嗎?”他繼續調撥。
“沒有不相交集的人,隻有不相交的平行線,如果人不相交的話,你也不應該和我坐在一起的。”很直白,溫硯的意思就是,你唐施和他軒槿,是一樣的,如果軒槿不應該出現的話,唐施也應該裏我遠點。
“呃……算了,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以後後悔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走了。”唐施幾次三番被溫硯否定,眼裏的和善的偽裝已經要崩盤了,惡意掩藏不住了。
見溫硯沒有跟上來,惡意也不去刻意掩藏了,雙拳緊握,似乎是想要打人一樣。
“溫硯,你牛逼什麼啊,還我和他們一樣,沒有我,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根本沒人會靠近你,你一個人孤單死算了,不像我,人緣好。如果不是你有價值,誰稀的理你。”唐施看了一眼溫硯,又飛速的轉身,眼裏滿是鄙夷。
他這個人很矛盾,一方麵看不起溫硯,覺得這個人死板,無趣,應該孤獨終老,另一方麵又扒著他,鞍前馬後,像個小跟班一樣諂媚。
看著溫硯交朋友,他心裏就特別難受,覺得這個人有病,跟溫硯交朋友,就是傻逼,想要把靠近溫硯的趕盡殺絕,卻又是最先靠近溫硯的一個,至少別人看來,他和溫硯感情甚篤,密不可分。
“唐施,你想什麼呢,我問你呢,大神呢?”少女紮著馬尾,青春活力,臉上的笑很甜,很美。
唐施聽到聲音,趕緊收起眼中的陰毒,笑著說:“那不是在那邊呢,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去找他吧。”
等少女蹦蹦跳跳的離開後,他快步走了幾步,又回頭陰狠的說:“也是一個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