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有很多話要說,又不知從何說起,“藍湛,你家裏,還好吧。”
“還好,叔父傷愈,兄長已回。”藍忘機還是那麼近乎刻板的肅然,但卻又是俊極雅極,昳麗的麵孔如雕如琢,即便是男人見了,也是挪不開眼。
魏無羨聽了,一直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快去清河與赤峰尊彙合吧。”
“好。”
隻要藍忘機在,江澄就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嗆聲道:“那還不快走。”
說著,江澄就已經抬腿走遠了,魏無羨急忙追上去,攬住他的肩膀,“江澄,走那麼快幹嘛?”
江澄撇撇嘴,“魏無羨,你現在跟藍忘機挺熟嘛,我看你,幹脆改投藍氏門下算了,別回蓮花塢了。”
“想什麼呢,藍氏哪有咱們雲夢好啊,光是三千條家規定律就要我小命兒了。不要亂想,走吧。”
藍忘機看著他們攬在一起的背影,沉吟了一下,也跟了上去。金子軒先他們一步到了清河,並且赤峰尊已在首戰中斬殺了溫若寒的長子溫旭,將他的頭顱掛在城門上示眾。藍忘機駐足看了一會兒,麵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心裏卻是波濤洶湧。
“藍二公子,恭喜你大仇得報。”金子軒過來和他打招呼,藍忘機也隻是點頭回應。
“你的佩劍?”看到藍忘機手中的避塵,金子軒眼睛一亮。
藍忘機淡然道:“岐山教化司,燒了。”
姑蘇藍氏的弟子,連忙把金子軒的佩劍奉上。
金子軒接過佩劍,心裏一暖,“太好了,我帶了幾百金氏弟子前來,本來想去與你們商量,攻上岐山教化司奪回佩劍,還是讓你們早了一步。”
“這不是金公子嗎?”魏無羨和江澄並肩走來,和金子軒打招呼。一行人一起去與赤峰尊彙合。
如今,琅琊和清河的監察瞭已被攻破,澤蕪君藍曦臣已親率藍氏子弟返回雲深不知處,姑蘇一帶已然安定。雲夢雖遭襲擊,但並未傷及根本,且有江楓眠坐鎮,也是相安無事。現下就隻剩下夷陵監察瞭未被攻破了。
魏無羨知道,夷陵乃是由溫晁駐守,溫逐流不除終是大患,便戳一下江澄,“我們去攻打夷陵。”
這麼露臉的事情,江澄自是不願落於人後,便上前道:“赤峰尊,江澄請戰。”
本來藍忘機也是想要攻打夷陵的,見江澄上前,便沒有講話。
“江公子請戰何處?”
“夷陵。”
“夷陵地處西南腹地,在岐山臥榻之側,易守難攻。”
“赤峰尊”藍忘機見此也上前一步,“忘機也請戰夷陵。”
赤峰尊麵上凝重,起身走到他們麵前,“好,你們去吧,明日啟程,但要避開大路,以免打草驚蛇。”
江澄和藍忘機行禮後便離開了不淨室,魏無羨並未跟上,而是出去找酒喝了。回來時,便躍上了藍忘機所住房間的屋頂,“這清河的瓦片就是不如雲夢的好,硌得慌。藍湛,借你的屋頂睡一晚啊。”
藍忘機本來聽到屋頂有動靜,便握緊了避塵,聽到魏無羨的聲音便抿了下唇,似乎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