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不足,根本不能立案!”陳遠是重案三組的隊長,四十多歲。一臉正氣。
旁邊漫不經心的是喬淩。紮著高馬尾,咋弄著手指。畢竟她剛剛被一個律師教育了。
“喬淩!是鄧局罵的不夠狠嗎?你身為一個警察,你動手打人?還是個律師?”陳遠拍了拍桌子。他了解喬淩,那個案子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卻不能立案,是誰誰難受。
“喬淩,叫你呢。”旁邊三十多歲的副隊肖泊然踹了一下喬淩。
喬淩反應過來,“陳隊,我打人,是我不對……”
“陳隊,副隊來案子了。”
刑偵隊的幾人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警車裏是重案組的人。
肖泊然拿出一塊糖遞給坐在後排的喬淩,旁邊的周旭恒看著眼饞,“喬姐,我也想要。”
“就一塊,你朝肖副隊要去。”
“別鬧了,快到了”陳遠說。
後排的幾人分分鍾安靜了下來。
幾人到了案發現場,現場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喬淩走了進去,屍體嘴已經發紫,中毒身亡。喬淩戴上白手套,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屍體。硬的。一兩天。
“陳隊,屍體還沒有軟化,應該是最近三天才被殺害的。”
“喬警官說的沒錯,初步判斷應該是死者先被凶手摧殘,後被扔到泥坑毒死。”趙文亭說著,他是警局裏的王牌法醫,旁邊是新來的法醫劉邈。趙文亭想了想繼續說道,“現在想要更多證據隻有解剖。”
死者性別女,長發。穿的黃色碎花裙。
“死者被性侵了?”喬淩問趙文亭。他點點頭,喬淩看著泥坑外。這裏是個公園,男女老少都來。商慶市是省會,除了人多哪都好。
“腳印?”喬淩眼睛好使,一下瞟到個腳印。她把腳印采集起來。
“喬淩,你哪都挺好,長的挺好看,眼睛也挺好使,就是長了張嘴。”肖泊然走到哪都想吐槽一下喬淩這張嘴。
“現場一滴血也沒有,一定是毒死的。”陳遠自言自語的說道。
“喬淩,去管一下看熱鬧的群眾。”陳遠把喬淩打發走。喬淩也覺得陳隊沒有必要讓自己去管,她看了要陳遠便去了。
“趙法醫,這案子,像什麼?”
“服毒自殺”
可誰又會選在公園自殺。
“退一退,無關群眾都退一退。不要拍照!”喬淩扯著嗓子喊了半天,就幾個人走了。她還說低估的大爺大媽的好奇心。
有位記者快把攝像頭懟在喬淩的臉上了,喬淩走出來把記者揪到一邊。
“別拍。”
記者很硬氣,一副要和喬淩打架的氣場。
“拍怎麼了,拍了警察能死啊?”
喬淩最聽不得死字,前麵還加了警察二字。
她一拳打在記者臉上,這一幕被錄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上傳到了網上。
“警察打人了,哎呦”那一拳她打到並不重,隻是她脾氣不好,一點就著。
陳遠聞聲趕來。
看著喬淩幹的好事,他想打死喬淩的心都有了。以前是想罵死喬淩,現在想打死她。
“你是個男人嗎?一碰就倒。”喬淩繼續說著。陳遠現在真想一腳踹飛喬淩,“喬淩,怎麼說話呢。”
陳遠扶起記者,一直說著“抱歉”“對不起”這類的話。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
這起案子被定義為自殺,喬淩不理解。經過死者少數血液中查出,她當晚喝了酒。當晚的監控也能清晰的看見她自己一個走到大街上晃晃悠悠就是喝多了。
“喬淩,鄧局叫你。”
喬淩走到鄧光身前,鄧光很生氣。把視頻給她看。正是一個小時前喬淩打人的畫麵。鄧光拍了拍桌子,“喬淩,你是警察。你還打人?前幾天剛打完律師這幾天來打記者?”
“鄧局,我甘願接受任何處分。”
“上頭的意思是停職一個月,向當事人鄭重道歉。”如果上頭真的想讓喬淩下不來麵子,那麼就不會是這麼簡單的處分了。
記者此時正在局裏好吃好喝的供著,喬淩走過來。
“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我身為人民警察,應該保護人民安全。”
說完她就走了。
她一個警察,製服倒是沒怎麼穿過。
停職一個月,就相當於放一個月的假。
走到水果店,買了點水果。而這時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韓薏寧高挺的身板,頭發隨意披散著。此時,一雙桃花眼正盯著喬淩看。
“喬警官,好巧。”韓薏寧先開口了,手機拎著剛買的水果。
喬淩現在看水果都像那起案子,根本沒聽到韓薏寧說話。
“喬警官要去哪?我捎你。”韓薏寧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
“緣裏小區。”
“正好,我也去。上車。”
到了緣裏小區,韓薏寧跟著喬淩走到了c區三棟二單元。
“韓律師,你家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