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這人年紀約莫十八九,他臉邊青腫,鼻下流血一臉焦急,宣家一夥人正在後麵奮力追趕。
追著他們這一夥人共有六個,為首一人臉型方正,膚黃油膩,頭上戴著一根金光閃閃的金簪,要多俗有多俗。
六人將林瓏三人圍在其中,金簪男子囂張開口,“想跑,今天不打得你們叫爺爺我就不姓宣。”
她依然不動,神情微冷地看著這幾個仗勢欺人的人。
身旁那鼻青臉腫的青年擦了擦鼻下的鮮血,“宣老幺,你可不要太過份,我回去告你爹,你吃不了兜著走。”
宣威見狀不由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直不起腰來,“你,吳小狗,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要笑死我了,不過是小輩們之間比劃比劃,你爹都不管,倒還賴上我爹了,我爹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你不是對這護短有什麼誤解吧?啊哈哈哈。”
被他稱為吳小狗的怒了,“我叫吳苟,不是吳小苟。”
宣威眼神輕蔑,繼續嘲笑,“你爹是吳老狗,你不是吳小狗,難道還是吳大狗,汪汪汪。”
這話說畢,幾個灰衣下人一同大笑起來,吳家在這裏做點小生意,平常遇點小災小難的還得求著宣家武館幫襯,那是萬萬不敢得罪宣家的,偏他家的這兒子腦子經常抽得厲害,老被打也不長記性。
恃強淩弱,自古以來哪裏都有。
吳苟氣得跺腳,“你們欺負我就算了,居然將池公子推下窗戶,我們要告官。”
宣威毫不懼怕,說出的話也是底氣十足,“你告啊,你告啊,這縣令可是我姨丈,捕快嗎?那可都是從我宣家武館裏出去的,你想找誰?我立馬喊他們過來。”
這近乎不要臉的囂張姿態讓林瓏甚為刮目相看,而那宣威也終於看到林瓏了,神情愣了愣,“喲謔,這不是林家的七姑娘嗎?”
池公子擋在玲瓏麵前,“我們不認識她,你們要動手不要傷及無辜。”
宣威一臉欣賞地看向這位姓池的公子,伸出大拇指讚道:“夠義氣,不過......”他的興趣不在池公子身上,他用手去推開他。
他以為一推即動,誰想一推不動,二推還是不動,他怒了,“小子,想死是不是?敢擋我麵前?”
林瓏從後麵戳了戳華服男子的後背,“這位池公子是嗎?煩請讓一讓。”
池公子沒想到這林瓏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如此鎮定不懼,僵著背往旁邊挪了兩步,“姑娘,他們人多勢眾。”
林瓏擺擺手,示意無礙,她與宣威雙眼對視,“宣家武館,我哥哥好像常去。”
豈止是去過,林家人都喜歡去宣家武館試試身手,俗稱砸場子!宣威露出一抹陰沉笑意,“是啊,聽說你家哥哥如今不在,出去了?”
林瓏扯了扯唇角,“我哥哥總會回來的,你別想著要欺侮我。”
宣威麵露狠色,嘴角噙著冷笑,“但願他還能回來。”
林瓏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話說得極為不客氣,林瓏隱覺不妙,但是她此刻沒有心情再與他多做計較,她盯著宣威道:“讓開。”
“不讓。”宣威的眼中盡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