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雲氏香鋪特製的香粉,留香味久,她特別喜歡。”
楊禮華邊說邊帶人走開,初初來時還以為有人故意推人入水,想不到這水中居然還有另一具女屍,這事鬧得可就大了,想及此,他不由讓所有人都後退並封鎖消息,並且帶著身邊人親自去查後院中所有的人。
林瓏還想細看女屍身上其它的傷痕,但顧及這兒廣天露地的,真脫了蔣珍珠的衣服隻怕在遠處張望的女眷們首先便會想鑽到地底去,縱使這脫的並不是她們的衣服。
蕭然麵容嚴峻地朝著另一具女屍行去,屍體已經高度腐爛,清晰露骨,根本辨不出真容,想來在水中呆的時間並不短。
林瓏招來一名婢女詢問,“這姑娘是誰,何時來到府中?”
婢女不敢再看那女屍一眼,避開視線唯唯喏喏道:“她叫蔣珍珠,少爺在外間帶回來的新寵,自己居住在一個院落裏。”
林瓏想到一個可能,向著邁步而來的蕭然彙報道:“大人,這就是湖州城蔣氏的女兒蔣珍珠。”
蕭然一時不察,正凝神回憶時,林瓏已經提醒道:“就是跟康有道私奔的那個。”
這裏大庭廣眾的,林瓏並不想提及未婚夫二字,但是蕭然卻是已經想起來了,不由微微皺眉地看向那地麵上濕淋淋的女子。
幾顆露珠似的水滴依然點綴在她那猶如睡熟一般的臉頰頭發上,眉目精致透亮,但是如此水性楊花的女子,楊禮華是怎麼帶回府中的?
林瓏想了想終於還是說道:“我方才看見一人的背影與康有道極為相似,不過這相府裏今日應該把守極為嚴格,他是怎麼進來的?”
蕭然望著楊禮華行去的方向,“走吧,咱們也過去看看。”
兩人沿著楊禮華去的方向穿過一叢花牆後便看見他正帶著一婢女在逐個地聞著那些下人身上手上的香味。
兩人方站定,便見楊禮華滿臉失望地衝他們搖了搖頭,蕭然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眼全場,“去看看那最後一個。”
排在最後的那一人身形壯實,但眼神顯然飄忽不定,聞蕭然此言,仿佛已經知道自己被發現,想也不想的拔腿便跑。
可在楊禮華提前布控下,想逃跑談何容易,還沒跑出十步遠就已經被人一拳給幹趴下,倒地後不由大呼,“不是我,不是我。”
楊禮華趕上前去,眼中帶著極度憤怒,“陳洪,我們家平日裏待你也不薄,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嗎?”
被人壓在身下的陳洪動彈不得,隻能大聲呼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少爺,管家讓我去廚房幫忙,在廚房的倉庫裏我看見了她的屍體,門口就出現了一蒙麵人,他用刀挾持我,還給了我一錠金子,說幫忙就得錢,不幫忙他就會把這誣蔑在我身上。”
這話說得極有條理,林瓏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那陳洪並不停歇,聲音卻是帶上了哭腔,“真的,少爺,您信我,況且這珍珠才來府上不過一月,我與她哪來的生死仇怨啊。”
楊禮華卻是上前猛地踹了他一腳,“金子拿出來。”
“錢袋裏。”壓在陳洪身上的護衛將陳洪拉了起來,果然在他錢袋裏找到了一金錠。